“媽。”程星河道:“我知道,可是如果我什麼都不做,我可能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夏雲笙陪他們吃了一頓飯就走了。
調皮想做的事情,她也改變不了。
她只是希望,調皮能夠在處理跟蘇晚的關係的時候,少受一點傷。
蘇晚坐在椅子上,看着程星河,問道:“我的事情,你家裏人都知道了吧”
“嗯。”程星河也不騙她。
“那,我們什麼時候離婚”蘇晚問道。
程星河沒有作答,而是擡起頭來,眼神很深沉地將她望着。
蘇晚道:“你不用覺得有壓力,我都能接受。沒有一個人能夠接受這樣的我,更何況是你的家人。”
他的爸媽都是很了不起的人物,而她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什麼。
程星河望着她,“蘇晚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因爲他對棉棉好,蘇晚對他的態度也很好。
程星河道:“如果你不願意,可以不回答。我只是想問棉棉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既然她不認得自己,程星河就想問問,在她眼裏,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
提到這個,蘇晚愣了一下。
對她來說,這是個傷口。
她道:“不記得了。”
“”程星河看着她。
蘇晚說:“我生病的時候,忘記了一些事情,很多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不過他一定不是個好人。”
程星河愣了愣,“爲什麼這樣說。”
“這麼多年了,當我身在地獄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出現過。”蘇晚笑了笑,“如果他是一個好人,棉棉也不會喫那麼多苦。”
她雖然已經記不得那個人,但,心中卻有一種害怕和膽怯的感覺。
這麼多年,現實讓她明白了,早戀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可能這也是自食惡果吧
程星河望着她,沒有出聲。
蘇晚笑了笑,“不提這個了。說點別的。”
她會生病,會抑鬱,似乎都跟那個人有關。
她很害怕自己一想到那個人,又會變得像以前一樣。
程星河看着她,沒出聲。
雖然家裏人都希望他跟蘇晚離婚,但因爲他固執堅持,也沒有人強迫他。
他是軍人,有選擇自己婚姻的權利。
雖然結了婚,但程星河因爲工作原因,時常一走就是一個月。
對蘇晚來說,他不回來,倒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經常家裏就只有她和棉棉,不像在蘇家,蘇家一個人都不待見棉棉,她常常連見棉棉一面都很難。
下午,蘇晚正在寫論文,棉棉走了進來,“媽媽。”
“怎麼了”蘇晚望向寶貝女兒。
棉棉道:“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蘇晚道:“你想他了”
“他是不是不回來了”棉棉有些擔心,畢竟程星河真的走了很久了。
“不會吧”蘇晚說:“這裏是他的家,他怎麼可能會不回來”
就算要走,也是她和棉棉走吧
棉棉道:“他肯定是不喜歡棉棉了。”
“他會回來的。”蘇晚望着棉棉,把她抱了起來,“你就這麼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