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彪跟了蘇豹數年,自是最瞭解蘇豹那一舉一動間所表露出的意思。
單從蘇豹那盯着唐錦瑟,目光冰寒,彷彿要把對方給生吞活剝的模樣來看
砸破蘇豹頭的人,確認是此刻正被另外兩人鉗制的唐錦瑟無疑
“臭裱紙,敢傷我們豹哥,我看你這是教訓沒喫夠,不知道你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的處境。”
不等蘇豹發話,阿彪就一把揪住唐錦瑟的頭髮,力道之大,直把唐錦瑟頭皮扯的生疼,彷彿打算把她頭髮都給扯下來一樣
唐錦瑟要緊牙關,疼的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明明此刻身在屋外凍人的寒夜中,可她的額頭、掌心、後背卻全都覆上了一層與這時節不相符合的黏膩汗漬。
“讓我再來清楚地告訴你一遍,現在的你,就是一個最低等最下賤的身份,等再過幾天,在外面那些人眼中,你就是個死人了徹徹底底消失在這個世界的死人了”
寂靜無人的四周,阿彪的怒喝聲傳出去老遠。
死人
唐錦瑟身軀微僵,想到家裏還有爸媽在等着她,體力不支的身體,卻立馬又強撐出了一絲力道
她不能變成死人
不然,她爸媽這輩子都走不出失去她的陰影中。
她睜眼望去,卻正好墜入了阿彪那盛着無限冷意的眸中:“要不是我們豹哥心好,給你留了條可以繼續活在遠洋彼岸世界的機會,落在別人的殺手手中,你現在可就真的成爲一具被凍僵的屍體標本了。”
那嘲諷而又冷厲的語調
那仿若施恩者的高高在上的姿態
真是可笑至極
他們是不是忘了,真正斷絕她所有生路,將她綁到這裏的來的人,是他們這些視人爲草芥的劊子手。
“活在遠洋彼岸”
“呵呵”
唐錦瑟冷笑了兩聲。
即使頭髮被拽的生疼,但在面對阿彪時,卻仍舊倨傲地揚起了頭,倔強的維持着她心中從未改變啊過的信念
犯錯的人,從來都不是她。
而是這些不把法律放在眼裏,不怕受到法律制裁,終日與惡魔爲伍,腳踏萬丈深淵的人。
“那我不如就把這個活在遠洋彼岸的機會留給你怎麼樣”
末了,唐錦瑟反諷道。
“不知好歹”
被成功懟地無話可辯的阿彪,撂下一句兇意十足的話後,就拽着唐錦瑟那頭已經蓬亂的黑髮,只接用膝蓋朝唐錦瑟腹部頂撞過去。
男人的膝蓋如此堅硬,女人的小腹是如此柔軟
頂得唐錦瑟當即就臉色慘白
要不是身側有兩人一直架着她,怕是這會她就早就疼地無法站立了。
“我告訴你,在這裏,不識相,就是這個下場”
遠處,暗影浮動。
唐錦瑟忍痛擡眸,脣角扯出一抹極其囂張的弧度,然後語調高昂的故意刺激道:“在你們這種人面前,我永遠都學不會識相,有本事,你今天就把我給打死在這裏”
頓了頓,唐錦瑟一字一句道:“不然,你就是個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