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錦瑟在聽到男人的這一番似嘲又諷的薄涼之語後,小臉上的神色卻頓時一僵。
的確。
若等警察真的來到這兒,恐怕真會如傅靳言所言,不會相信她那番被人拘禁的說辭,甚至說不定會被倒打一耙,反被當成她是拿着小卡片主動上門糾纏男人的小姐然後押着她去警局問話做筆錄
“既然傅少那麼挑食,那帶我這個從來都不入你眼的女人來這個酒店幹什麼”
看着男人那一副居高臨下,似乎想要看她窘迫的模樣,唐錦瑟卻神思一動,忽的勾了勾脣角,眉眼間浮上了幾縷調笑挑釁之色。
小白兔焉能與獅子抗爭
正面剛,論綜合實力,她是剛不過傅靳言的。
那用迂迴的方式呢
比如,攻心爲上
擾亂傅靳言的思緒,然後她再趁機逃跑
“我不帶你來酒店,那你想讓誰帶你來酒店,讓剛纔在咖啡廳和你有說有笑的男人嗎”
可還不等唐錦瑟接着想下去,傅靳言那近乎咬牙切齒的語調便復又在她的耳旁響起。
唐錦瑟:“”
她去咖啡廳不過是爲了談公寓轉賣的事,她見得那個男人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房產中介人
而今天,更是他們第一次約出來見面談事。
就和陌生人,幾乎沒什麼分別,哪來的什麼別的情意與曖昧
唐錦瑟蠕動了下脣角,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可當她回想起傅靳言剛纔在咖啡廳對她說的那些話時,她暗了暗眼神,便又把那些涌到喉間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裏。
她解釋有用嗎
沒用。
傅靳言心裏現在根本不信她,她如果開口解釋,也只會被當做是在狡辯而已那她又何必再枉費脣舌,做這毫無意義的事呢
“這和你有關嗎”
“我和誰在一起,和誰有說有笑,甚至”
“和哪個男人一起來酒店,這和你傅少,有關嗎”
唐錦瑟不答反問,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和傅靳言有什麼糾纏。
但她的這番說辭,落在傅靳言的耳裏,卻被理解爲,她是在默認她和其他男人在談情、約會、甚至。
其他更加親密的行徑
“唐錦瑟,唐氏集團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你都能犧牲自己的清白,徹底在男人堆裏墮落,也義無反顧嗎”
在怒火和醋意的雙重夾擊之下,傅靳言終於嘶吼出聲。
他暗沉着雙眸,死死地盯着身下的女人,那俯撐在牀上的雙臂上,烏厲的青筋瞬間暴漲,一副要衝破皮膚表層的可怖姿態。
“是,你說的沒錯,只要是爲了唐氏集團,我唐錦瑟都義無反顧。”
唐錦瑟聞言,毫不猶豫地承認道。
她的心,早就麻木了
或許是三年前,或許是在今天。
她只是想守護好唐氏集團,守護好她的家,她有錯嗎
爲什麼整個世界都在對她咄咄相逼
“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傅少”
唐錦瑟白着張小臉,語氣傲然,但眼底卻漸漸浮起一層灰敗之色。
在他的心裏,她如今的形象,就這麼不堪嗎
不堪到,真以爲她是個會爲了錢,連自己都出賣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