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月眯了眯眼，看着前方說道：“她不開口，我們就撬開她的嘴巴，是人都會有弱點，只要找到她的弱點，還能讓她不乖乖聽話？”
趙冰月說完，許久沒有得到迴應。坐在她身邊的駱華生一直定定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裏蔓延着複雜的情愫，好像在質問自己，他怎麼就把一個單純的趙冰月，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她還是他認識的樣子嗎？
駱華生覺得，哪怕他們此刻離得再近，他身邊的這個趙冰月，也變得陌生了許多。
她會運籌帷幄了，她會計算人心了，她會報復了。
可這些，比她受的那些苦，太不值一提。即便這樣，也阻止不了駱華生內心的苦悶和心酸。
“怎麼了？”趙冰月回頭看向他，眼中有幾分茫然，但很快又從駱華生的臉上，看到他已經顯露在臉上的答案，趙冰月的心微微地緊了一下。
她趕緊轉開視線，繼續面無表情地看着外面的樹影，而後在駱華生看不到的角度，自嘲地笑了一下。
她變了，她知道。
“好。”駱華生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臉上帶着溫和的微笑，點頭答應她，“就按你說的做。”
他知道趙冰月的心裏有一個過不去的坎，如果不讓她心裏的這道坎這裏的消失，她永遠都不會快樂的。
趙冰月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神情疲倦的扯了扯嘴角：“我有點累了，先去樓上休息。”
她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駱華生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起身想要送她，卻又感覺到她身上無形中透出來的距離感。
……
第二天一早，趙冰月下樓的時候，就發現樓下的氣氛不太對勁，直到看到已經離開幾天的藍斯容回來了，就坐在沙發上，跟一旁的駱華生對峙着，就連空氣中都充滿了火藥味。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趙冰月像是沒看到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一步步的走下階梯。
“冰月。”駱華生看到她下來，正打算起身去扶她，誰知道旁邊有一個人比他跑得還快，幾步就走到趙冰月的跟前，殷勤的說道，“姐姐，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來了？孕婦不應該多睡一會兒嗎？還是有些人虐待你了，讓你連覺都睡不好？”
南斯容一邊說着，一邊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駱華生，眼中的得意難以掩飾。
趙冰月輕輕拍了下他伸出來的手上的衣袖，沒什麼精神的說道：“別貧了，我就是昨晚睡得太早，早上就起的比較早了。”
駱華生看到藍斯容那個樣子，臉色早就黑了下來，表情僵硬的走向趙冰月，跟她說話時又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麼可怕：“是不是餓了？我讓傭人給你做了點喫的，要現在喫嗎？”
趙冰月下意識的回頭看一下藍斯容：“你喫早餐了嗎？”
藍斯容下意識的點點頭，但下一秒又搖頭，故意說道：“姐姐，我爲了早一點過來看你，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喫。”
爲了讓他的表情看上去真誠一點，那還特意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現在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