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這些話。
這可是死都不能說出來的啊！
可是現在自己居然一口氣說出來了！
完了！
在秦塵強大的折磨手段他，他沒能夠忍住，將此等驚天祕密說了出來！
“血勒摩？”
秦塵隨即道：“看來靈霄山和血眼魔族之間有合作了。”
靈子文當即道：“秦塵，你別胡作非爲了，當年中三天出現魔族，各大天聯手滅了魔族，從魔族那些族人身上，得到不少至寶，而且魔族突然出現，有許多與我們中三天武者不同的珍寶，修行法門等等，各大天都是嚐到了甜頭！”
“你以爲現今中三天沒有魔族存在嗎？各個天域內都有，只是許多頂尖勢力知道，那些魔族構不成威脅了，所以他們暗中和魔族皆有合作！”
“魔族需要我們人族的一些丹藥，武器，我們也需要他們的一些獨到的東西，譬如血眼魔族的血眸，能夠產生一種名爲血眼淚的液體，可煉製丹藥，對三我境武者極具神效！”
“現在，不止是我們靈霄山，西華天內，還有其他勢力，和魔族也有合作，你以爲華雲晟和血勒摩交易是那麼簡單的嗎？華雲晟就算是華家核心子弟，可沒有華家高層授意，他敢和一位變境做交易？不可能的！”
靈子文直接道：“這些事情，原本我一個真我境弟子是沒資格知道的，可是我父親是靈霄山靈無宣，我纔會知道。”
靈子文看向秦塵道：“凡事都是有變通的，既然我們中三天各方可以對付魔族，何必對魔族趕盡殺絕？互惠互利，豈不是好事？”
此話一出，秦塵看向靈子文，手掌輕輕捏住靈子文脖子，漠然道：“好事？”
“你所謂的好事，就是如華雲晟這般，用上千位三我境武者性命，去幫助血勒摩提升到達二變，互惠互利？”
“你所謂的好事，就是魔族在萬千大陸，在下三天，屠殺千千萬萬的生靈嗎？”
“合作？真是夠蠢的！”
“現在與你們合作，你們只是以爲，魔族處於弱勢，可終有一日，魔族發難，屠滅人族，到時候若是發現，不知不覺間，魔族已經是超越了人族，到時候他們會和你談合作嗎？”
聽到這些話，靈子文卻是道：“秦塵！”
“你只是真我境，你看的難道有那些變境巨頭強者們看的更遠嗎？”
“有他們在，中三天不會亂的。”
“你若是願意，我可以爲你引薦，在靈霄山內見血勒摩大人，再加上我靈霄山求情，血勒摩大人應該不會計較的，你不瞭解魔族，他們身上真的有很多對我們人族修行具有極大功效的寶貝，大家互相交易，沒什麼不好的！”
“你仔細想想如何？這不只是靈霄山，甚至聖凰學院內，也有強者和魔族做交易，西華天內絕對不止靈霄山和華家，甚至整個中三天，各大天域，各方頂尖勢力都有存在的……”
“我明白了！”
秦塵此時手掌輕輕緊握，靈子文身軀越發緊繃，想要反抗，卻是根本反抗不動。
秦塵，依舊是殺了他！
“和魔族合作，那曾經抵抗魔族的先人們的死，算什麼？一場笑話嗎？”
“和魔族合作，互惠互利？等到有一天，如果發現，根本抵抗不了魔族，人族，必死無疑。”
秦塵並非武斷！
萬千大陸，下三天的經歷，讓他明白，魔族對蒼茫雲界內的人族生靈，是什麼態度。
怎麼可能到達中三天就變了？
秦塵並未在庭院內久留，返回到自己居所，李閒魚被驚動，看到秦塵歸來，一臉好奇。
“師父，你……”
“我回來取件衣服就走。”秦塵直接道：“你這些時日就安心修行好了，爲師要想一些事情。”
“是。”
秦塵換了一套衣衫，這才離去，回到執法堂牢房內，盤膝定坐。
靈子文說的話，句句在耳。
原來，中三天內已經是到達了這個地步！
那上三天呢？
秦塵心中沒由來的有幾分煩躁！
他指尖陣紋凝聚，化作了一道小鳥模樣，勾勒的生動形象。
看着小鳥，秦塵直接道：“去找辰星弈，讓他來見我。”
話語落下，那小鳥潰散，天地之間卻是有一道力量流逝不見。
自上次和辰星弈相見，秦塵便是留了後手，準備聯繫辰星弈的。
此刻，秦塵盤坐在學院執法堂內，朝陽升起，上方出現一道陽光，灑了下來。
秦塵伸出手，輕輕拂過光芒，喃喃道：“不論如何，與魔族合作……真的該死啊！”
他這一世走來，身邊太多人的死，和魔族脫不開關係。
秦京墨的死。
李一楓的轉變。
甚至第五世爹孃的死。
等等……
這些和魔族有着千絲萬縷關係。
更重要的是，與魔族合作，是與虎謀皮，與蛇蠍交易，早晚會害了自身。
秦塵現在甚至懷疑，當年中三天魔族現身，並且潰敗，極可能是魔族計謀，爲的就是麻痹中三天諸位強者們！
而事實證明，現在的中三天諸方強者，將自己當成了強勢一方，將魔族當成了弱勢一方。
倘若魔族有一天，真的徹底發出攻擊，那……不可想象！
牢房內的秦塵，心中煩悶，而聖凰學院外院，更是再次發生大震動！
華萬鈞所居住的庭院內。
幾位外院長老站定，臉色難看。
“萬鈞！”
而在此時，一道驚天動地的嘶吼聲，突然響起。
大門處，一道身影踉蹌的奔跑而來，噗通一聲摔倒在地，看着一地屍體，臉色慘白。
“萬鈞……”
蘇子倉再不復之前的飄逸，此刻長髮凌亂，整個人看起來極爲的狼狽。
“怎麼回事？”
“到底怎麼回事？”
蘇子倉聲嘶力竭道：“是誰，是誰殺了萬鈞？”
華萬鈞，真我境九重，外院榜第二，這是華家嫡系子弟，更是華家傾盡全力栽培的弟子，而且即將到達忘我境的天之驕子。
死了！
被人殺死在自己庭院內！
這對華家來說，是絕對無法接受的損失。
甚至比華雲晟死了，更會讓華家感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