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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風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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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絃歌月滿眼錯愕,低頭看着胸口前的手掌,雨水順勢進到眼睛裏,帶起他絲絲不適。

    眨了眨眼,忽的擡頭,左掌纏上拂清風手腕,右手握刀,掃其腹部。

    譏諷道:“不知好歹的東西,別人求我看一眼,我尚且懶得搭理。

    自打遇上你,我一次一次幫你,結果,換來的卻是你他娘忘恩負義。”

    拂清風側身避開掌風,電光火石間兩指夾住刀尖,使得絃歌月刀鋒難以進逼。

    冷然道:“吾不曾求你施恩,但你卻屢次三番糾纏。

    先前差點耽誤吾救人,今次你又在吾之谷中造殺。

    維葉谷,不留殺生客。

    請。”

    絃歌月想抽回鋼刀,卻發現刀身紋絲不動,有如銅鑄鐵澆。登時心下翻了幾翻,想不到這蠢人功夫到不差。

    但是聽見拂清風要趕他走,他這火氣是怎樣也壓不住,怒道:“你要趕我?”

    “是。”

    “你可知,這些是什麼人?你問也不問,就要趕我走?”爺的好心好意,全喂狗了是吧?

    “閣下不也沒問,就造殺了嗎?”拂清風目光一撇,落在屍體上。眉間,愈發肅殺。

    誰不知葉谷清風的規矩,凡入谷者,只救不殺。

    他倒好,一而再的壞自己規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屁話,爺和他們能一樣嗎?爺那是爲了救你,怕你蠢的讓人殺了,還當人家是好人。”你爺爺的,就沒見過蠢的這樣不開竅的。

    “是嗎?閣下之意,清風……是護不住自己咯?”

    話音一落,雨水驟然越下越大,迷濛蒙,聲簌簌,倏起的殺機便似雨水一般。

    冷,直透人心。

    然絃歌月的注意力卻跑了偏,一掃之前的陰霾,樂呵呵的道:“誒?原來你有名字啊?”

    “……聒噪。”

    拂清風真元猛催,氣貫筋脈,倏的一股雄渾之力,透過鋼刀直襲絃歌月肺腑。

    “你來真的?”絃歌月不察,登時肺腑遭到重創,踉踉蹌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腳跟。

    可不等他喘過氣,拂清風再度提掌逼至。

    白掌如玉,威壓無雙。一掌出,風雨化成珠簾,人自簾中穿出。

    迫的絃歌月提掌硬接,甫相觸,頓覺氣血直往上翻涌,又聞的數聲脆響,左臂便無力的耷拉下去。

    拂清風道:“如何?”

    是真?還是假?

    絃歌月睇了眼左臂,右手握刀橫與胸前,緩緩吐出兩字:“尚可。”

    話落,人隨刀動,刀隨心走。一瞬之間,天雨昏蒙,寒風四面,便是拂清風也不由得正了顏色。

    “接我一式,一別西風,送你上路。”

    登時風雨驟狂,虛空銀露有三千,三千皆系索命人。

    見此一幕,屋內的槐尹坐不住了,自椅子上跳下,走到門口,望了望,對素鶴道:“喂,兄弟?你管管啊?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素鶴擡眸:“好友自有分寸,我信他。”

    “你這話說的,好像拂清風就一定能贏。萬一,他要打不過那小子呢?”

    “你且安心便是,到是你,有沒有看出這人是什麼來歷?”

    如此修爲,應不會是無名之輩纔是。

    槐尹半閤眼眸,默了片刻,道:“未曾見過,招式看着挺眼生的。

    嘖……”

    “嗯?有什麼不對嗎?”素鶴問道。

    “不是,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哪兒不對勁。”

    “哪裏?”

    “那個,我……嘖……總覺得以他的修爲,招式不該如此之滯塞。

    就好像,好像剛練會不久,還沒貫通就跑出來玩一樣。”

    “你的意思,這人有意掩蓋,故意讓我等看不出其真實來歷?”

    槐尹一聽這話,忙搖手道:“哎,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做不得數,做不得數。”

    素鶴心明,道:“那些闖谷的人,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無非就是你引來的耗子。”算起來,人家還是被你連累了,纔會捅了拂清風這個馬蜂窩。

    頓了會兒,又道:“要不,你說說你到底有多少仇家?

    不然怎會有人昏了頭,敢上維葉谷刺殺?”

    素鶴含笑不語,他的仇家只有一個。

    然一個,卻是天下皆仇。

    正說着,瞥見拂清風動了真格,忙喚道:“好友且慢。”

    一語落,本是直劈天靈的一掌,登時掌風偏移,擊在草地上。

    “離開維葉谷,否則,吾必殺你。”

    絃歌月手提鋼刀,擦了擦嘴角止不住的血,挑釁道:“如果我說不呢?”

    “那,吾成全你。”說着,拂清風猛的出掌,直接把人打出山谷。

    回眸轉身時,眼角餘光,忽的暼到草叢裏有塊令牌,瞬間吸到掌心。

    槐尹撐着雨傘噔噔的跑過來,道:“有什麼發現?”

    拂清風將令牌扔給他,然後走回屋內:“自己看。”

    “什麼?”槐尹擡手接住,抓着令牌看了看,又蹲下去,在屍體一通摸索。

    可惜,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遂起身,回到木屋。

    “有結果嗎?”素鶴問道。

    槐尹把雨傘收了,立在門外瀝水,撣了撣衣服,道:“沒有,人是真人,臉是真臉。

    有鼻子有眼的,做不得假。”

    “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

    “喏,你自己看。”槐尹將令牌扔給素鶴,整好拂清風自裏面替浥輕塵診好脈出來。

    頓時迎上前,道:“少樓主情況怎樣?”

    “無礙,明日便可甦醒。”拂清風掐了個手訣,身上溼漉漉的衣物,霎時變得清爽。

    “真的?”槐尹聞言,登時咧開嘴角。

    拂清風沒理他,徑是找了個座坐下,見素鶴握着令牌不語,問道:“有什麼想法?”

    素鶴將令牌隨手擱在一旁,道:“令牌是真的。”

    “嗯?”槐尹喫驚的看了眼,他還以爲這假的,搞不好是什麼栽贓陷害之類的。

    可他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百里家的令牌,素來是以百鳥爲圖騰,家主之名取一字入其中。

    而後家主在往令牌貫入自己的氣息,以用辨別真僞。

    你看這枚,便百鳥爲紋流雲爲底,理應是當代家主——百里流年。”素鶴指着令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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