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兜帽掌中的八寶銅盒,剎那震飛。
素鶴大喜,即以靈劍纏住銅盒,欲回那自身。
有此卵石,修復之事便算有望了。
“就這麼被汝奪去了,有那麼容易嗎?”
槐尹將真元提到極致,死死的拖住大刀,亦拖住兜帽人:“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摧毀世間最美好的一面啊。”
“你……混蛋。”
“比如啊,愚人的希望。”說罷,只見他掌心倏的緊握。
登時,素鶴不及撤手,靈劍與八寶銅盒同時化作齏粉。
內中的人皇鳥卵石,亦作飛灰。
點點晶瑩,剎歸虛無。
便是素鶴,亦被波及,眨眼倒飛,撞在牆上重重跌下。
“噗……”
“嘖嘖嘖,真是脆弱啊。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配擁有希望?
希望,永遠只有強者才配。”
“咳咳……咳……”
“你閉嘴。”槐尹氣急敗壞的怒道,試了幾次想把大刀強行召回。奈何對方強的沒邊,簡直不是人。
這就是個極度變.態的王八蛋,摁着捶就算了,還專挑傷口上戳。
簡直是,哪兒疼往哪兒來……
素鶴以肘撐着地面,強將起身,然每每要成之時,皆被兜帽人一指威壓鎮下,逼的無法起身。
他也不吭聲,不求饒。只每次摔下去,又重來。
一次又一次,直至硃紅噗噗的溢出脣齒間。
“夠了哈,欺負有傷在身的人,你勝了也不好聽。
要殺要剮,你衝我來好了。”槐尹看的不落忍,這人平時看着挺好說話的。怎麼一碰到那個二世祖的事,就擰巴的化不開嘞?
誰知兜帽人,忽的低笑,暼向槐尹:“汝確定?”
槐尹瞬間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但話已出口,斷沒有收回的道理。
遂梗着脖子道:“確……確定,來吧。”
“唉,無聊啊。殺你們兩隻三腳貓,吾委實面上過不去。
算了,待你們成才些,吾在來收了今日的賬。”兜帽人搖頭嘆道,倏的往後一腿,即身沒虛空。
大刀驟失牽制,槐尹頓時噴出一口硃紅。身形隨之晃了幾晃,待定住後才顫巍巍的上前提起自己的大刀,又撿起憫殊。
擦着嘴上的血:“他孃的,這是哪裏冒出來的老怪物?莫非是那裏出來的?”
素鶴勉力撐着坐起,取出丹藥吞服,隨即原地煉化,閉目道:“不會。”
槐尹有些不解他爲什麼這麼肯定:“爲何?”
“若是,你我便不會還有命活。”
依着那人的手段,只會將自己身邊所有一併剷除。
“……你們還真的是冤親債。”
父子做成這般,也算是獨一份了。
“槐兄有時間感嘆,不妨去看看少樓主如何了?
剛纔的打鬥,她恐怕也難逃波及。”
“對啊,你不早說。
少樓主啊,拜託拜託,你可要撐着點兒。”
槐尹念念叨叨將人扶起,一把脈,瞬間臉都綠了。
“如何?”素鶴聞言,當即睜開眸子。
“好……好像……沒了。”他家少樓主,水靈靈的一個人,英年早逝了。
素鶴蹙眉,他已給她服下丹藥吊住命息,照理說不該如此。
“我來看看。”
說罷,起身上前,金針刺入其眉心。運一點神識附着與上,神識頃刻覽遍六腑五臟。
須臾,拔下金針。
“怎樣?”不會真的死了吧?
“還有一口氣在,只是被閉在關竅。尋常手段難以打開,咱們得找人幫忙。”言畢,俯身將人抱起。
“那啥,你有傷在身,揹人這種事兒就我來吧。”槐尹忽的伸手拽住素鶴衣袖,斜向自己肩膀。
素鶴看了浥輕塵,暗道救人要緊,遂把人遞給了槐尹。
“說吧,去哪裏,找誰?”某人成功背到美人後,美滋滋的道。
“維葉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