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蠢人,玉蛟龍不說,轉瞬間便想到了可能?
蹭的起身踱步,道:“如果這樣,那界主還有此回事宜豈不是……”蓄謀已久?
要說他,不知道是不是受玉蛟龍影響,是除玉蛟龍之外稍微沒那麼仇視正道的。
當然,他這稍微是和其他魔比。
撇開玉蛟龍,他對正道同樣沒有好感。
但他崇尚做事光明磊落,做魔起碼做個坦蕩的魔。
勝之不武,陰謀詭計是他所不屑。
而事情假如是他們料想的那般,作爲界主無異是踩了他的禁忌。
玉蛟龍淡然的道:“老界主兵解之前,並無任何兵解徵兆。而他持令而至,本身就很可疑。
只是彼時魔界羣龍無首,急需有人穩定軍心。
他的出現,恰合時機。
而十大魔子之中,各族族長也有泰半擁護。
事情,便這麼定下。
如今再看,只怕不簡單。”
禁桓子叉着腰,望了望他那怪石嶙峋的洞頂,沉思道:“說起來,界主之前曾有一妻,聽聞是心魔一族之族長。
照紅妝也出自心魔族,嘶……兩者之間,會不會……嗯……”。(下一頁更精彩!)
比劃道:“在那之前便有干係?”
“難說。”玉蛟龍把茶杯放下,略爲思索道:“談論這些無用,你來此也不是爲了說些。
目下,魔界已經趟入大爭之渾水。
想抽身,已是晚矣。
且此時爆出問題,以其多年根基,你與吾非但不能撼動,反而會牽連族人。”
“可咱們多年的賣命,就這麼給他利用?”想來,他還是不甘心。
可瞥了眼玉蛟龍的反應,他明白老友說的是正解。
嘆了口氣,一撩衣襬大馬金刀跨坐在石凳上。靜了片刻,又覺得還不解氣,端起剩下的茶水,仰頭喝了個乾淨。
道:“奶奶的,老子縱橫南北,沒想到栽到這條陰溝裏。”
玉蛟龍提起茶壺,傾身給他把茶續上,再給自己添了點,放下茶壺道:“守靜以待動,守時以待機。
你與吾現在知曉,何嘗不是我魔示警。”
聞言,禁桓子喝茶的動作突然止住,片刻後才吸溜了一口茶,眼神微遞道:“你有想法?”
“無。”
“……老龍啊,你不厚道。
我可是什麼都和你說了,你這還防着我,虧我當你是兄弟。”
“嚴重了。”
“那你和我透個底,我也好有個防備。”
“吾所知皆從你所得,知者尚且不及你多,如何與你透底?”
“說的好像也是啊。”禁桓子泯了口茶,有些悻悻。
道:“對了,公主這邊你怎麼看?”
“無。”
“……你就不能換個說法?”
“沒有。”
“……”得嘞,算他怕了,理了理思緒,道:“她這回借令牌逞威,明擺着是挑起你和紅妝的矛盾,可見她是想你們窩裏鬥,自相殘殺。
她身邊那個侍女,我看着也有問題。
剛纔我從界主那邊過來,他卻說派個人盯着即可。
你說這日子差不多都得定了,現在還一味的容忍,圖什麼?”
玉蛟龍擡眸睇了眼,道:“你得問他。”
“我要問得出來,我還和你費這口水?”說罷,三口兩口又灌了一杯茶。
“靜觀其變吧。”
“說的也是。”一聽這話,他雙掌揉搓着拍在大腿上,起身道:“時候不早,我也該回了。
今天討了你兩杯茶喝,改天我請你。”
“吾送你。”
禁桓子聞言,啞然失笑道:“你呀,怎麼說你纔好。”
“隨意。”
“罷了,怕了你。”
說笑間,兩人出了洞口,就見小魔頭和木一同時走了過來。
再三道別後,兩人的身影漸漸沒入夜色中。?w_/a_/p_/\_/.\_/c\_/o\_/m
小魔頭拿爪子扣了扣頭頂絨毛,好奇道:“主人,禁魔子爲何這麼晚還要過來找您?”
“沒什麼。”說罷,他轉身走入裏間。
“哦。”小魔頭不懂這是爲什麼,但主人進去了,自己也就沒必要再待在外面。
另一頭,木一同樣有着疑惑:“魔子,你地位不比玉魔子低,甚至更得界主信任。
爲何,你讓我處處敬着他?
連他的魔童,也要禮遇有加?”
禁桓子擡手抖擻衣袖,眼神含笑看向遠處,道:“你懂什麼?
都說魔子之中紅妝最是難測,其實我這老友纔是真正的深不可測。
懂嗎?”
木一呆立,他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