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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逼命(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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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菰晚風此話一出,無疑是逼百里流年做出抉擇。

    而明知其中緣由的弦不樾和不知情由的羣臣都選擇了沉默以待,原因很簡單。

    菰晚風是有些咄咄逼人,可他做了他們都想做的事兒。某種程度來說,他是他們的英雄。

    畢竟,如果可以太太平平生活,誰願意活在高危之下?本可無爭,卻都朝不保夕。

    一不小心,腦袋睡夢中沒了那是常有的事。

    這也怪百里流年平素不俢人緣,今日是撞刀口了。

    忍了半天,生硬的吐出幾個字:“若是不清,是否便算作流年不敬主上,罔顧法典?”

    菰晚風雙手攏在袖中,朝他笑了。不鹹不淡道:“家主以爲呢?”

    百里流年目光轉向弦不樾,平靜的下面是波瀾驚心警告。大意便是: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想來就不用我來提醒?

    隨即慢慢垂下眼眸,兩手靜靜搭在腰間的玉帶上。

    一時間,滿朝文武的目光全都戰戰兢兢看向他們的王,既擔心緊張又暗暗懷抱一絲希冀。

    這是久處高壓下的可憐又可悲,未曾經歷人世苦楚的人永遠無法懂。

    通常,他們只會選擇嘲笑。

    弦不樾坐在寶座上,突然擡起左手略整寬大的袖擺。看似語重心長的道:“菰家主,有道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看,不如看着孤的面子上此事揭過?”

    話音剛落,百里流年嘴角即浮現出得意。

    到底,你弦不樾再怎樣也得聽百里的。

    豈不料,他的念頭剛冒個泡,眨眼就被戳破。一切快的讓人措手不及,連帶笑容都變得僵硬。

    耳邊弦不樾聲音,字字宛若悶頭劈在他的心坎上。

    “畢竟,一差半錯,哪個沒有。百里家主縱有過,可念其多年來爲慾海天任勞任怨,不如就此罷手。

    讓家主自清?恐讓家主誤會咱們……咄咄逼人。”

    登時大殿之上一片死寂,如左直諫他們不可否認確實對此抱有希冀過。但從不敢真正想,有朝一日他們的王能直起腰板和百里家說話。

    如今耳聽這般言語,喜悅之情可想而知。

    無奈懼於百里家的威勢,一個個只敢藏在心裏不敢表露一絲一毫。

    唯有袖擺下緊攥的拳頭,能夠感同身後一二。

    這也罷了,哪知菰晚風接下來的回更是驚的他們肝膽顫悠。什……什麼情況,今個兒是要變天了麼?

    不禁私下你看我,我看你,落得個面面相覷。

    菰晚風痛心疾首道:“主上,有道是稚子尚知自家有錯,人說要聽。非是臣要揪着百里家主不妨,而是不想主上萬載之主憑白葬送。”

    弦不樾瞬間臉色變的有幾分僵硬,直對百里流年尷尬的道:“不至於吧?往來,不都是如此辦的?”

    “正因如此,故百姓積怨甚深不是嗎?”

    “……容孤考慮。”

    百里流年眼眸愈見發寒,他哪裏看不出君臣兩個這個一唱一和在給自己下套,逼自己做出抉擇。

    李化千自作聰明,辦事不利。論罪,死有餘辜。

    可就那麼順了他們的心思,那自己不是把臉遞給對方打?莫說百里家咽不下這口氣,便是監察天司也咽不下。

    思索間,他看到了從始至終如局外人一般的少真無一。頓時計上心頭,心底發出陣陣冷笑。

    他道弦不樾驟然之間,哪來的勇氣?合着,是你給的。眼眸微擡,拱手向其一禮:“文宰,今日之事你不說兩句公道話?”

    少真無一不爲所動,似是沒有聽見。

    底下羣臣切切私語,公道?怕是隻有你百里家的纔是吧?旁人,有此可言嗎?

    答案是:當然沒有。

    而百里流年先是在菰晚風處受辱,又在弦不樾和少真無一身上受挫。聽到這些話語,登時厲眼橫掃。

    剎那間,即讓羣臣噤若寒蟬,不敢再有二聲。

    見他們乖的宛若鵪鶉,他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少真無一,言語中意有所指道:“文宰不出聲,可是知道自己私行有了虧?

    所以,才保持沉默?”

    此話一出,有如驚雷。

    要知道,少真無一這人看着雖是文文弱弱。但在世人眼裏,卻有如高山般讓人敬仰不已。

    不只是因爲家世,更多的是被其爲人所折服。

    他這話無疑是捅了馬蜂窩,戳中了衆人底線。

    連着本來難得熄火的左直諫,頃刻正義爆棚,怒氣沖霄:“百里家主慎言,文宰爲人,我等皆知。

    如今是監察天司私行有污,家主不思己過反而欲將矛頭掉向他人。現在,裴某不止是懷疑監察天司德行難以服人,更懷疑本該糾錯導善的天司是否只是你百里家主的囊中私有。

    旁人莫非,有冤亦不得伸?

    如此,試問監察天司意義何在?”

    說罷,他尤嫌不解氣,斜眸怒哼道:“要是如此,依裴某愚見,監察天司不設也罷。至於主上,不若就此退位讓賢。

    省的,守他人掣肘。”

    “少說兩句。”陸中丞訕訕的向百里流年賠罪,一邊往好友身邊擠。剛剛還暗自竊喜,道這廝終於曉得忍則保身全性命。

    沒想到,最後還是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想太美了。

    用力拽住好友別賠笑別後退,低聲勸阻道:“幹什麼如此?你不要性命?不顧裴家死活了麼?”

    跟百里流年鬥?你他孃的有幾條性命,幾個腦袋?

    還是,你怕人家的刀不利?自己送人頭當磨刀石,磨好了好滅了裴家滿門?

    左直一把甩開陸中丞,怒火愈發高漲,斥責好友:“住口,你忘了咱們立身朝中爲的是什麼?

    如果看到不公,有人惡意顛倒黑白。你不說我不說,那咱們做這個仙人還有什麼意思?

    倒不如做個凡人,好賴都是百年。生死一遭,過後兩忘。”

    “我……唉,好友,你知道陸某不是……”這個意思,是咱們胳膊擰不過大腿。沒有十足把握,無需爲了義氣與其相爭。

    打蛇眼打七寸,才能一擊致命。

    似你這般,太沖動了。

    左直諫並非看不懂他眼中的擔憂,然士可殺不可辱。別的事情他可以忍,褻瀆文宰?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誰要敢動,就踩着自己的屍體過。

    語落,竟是雄赳赳氣昂昂,壯士赴死般走上殿前,朝着弦不樾撲通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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