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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該說什麼好?(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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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僕二人皮過一陣,還是就事論事好好討論起來。

    不說對此事究竟持什麼態度,涉入亦或旁觀,但瞭解詳情總是不爭的事實。

    良久過後,一枝春大致明白了原尾,對小云道:“你去盯住忘憂,我怕那些個小子被人賣了,也沒把人盯住。”

    非但如此,恐怕還得讓人耍的團團轉。

    “是。”小云欠身退下。

    而忘憂坐在牀上仍是閉目調息狀,從外往內看,沒有異狀。

    倒是勇王,帶了兩名侍衛一路疾奔至現場,在見到三味後才稍稍舒了一口氣。

    三味在,說明文宰已知此事。既以授意他在此,就證明其不會抽身事外,是故,那顆原本慌亂的心似終於大漠裏找到了水源。

    兩相敘過禮,迫不及待道:“屍體在哪裏?除了報信人,是否還有其他接近過?”

    “我等到來之前,有多少人靠近不得而知。不過家主得到訊息第一時間,即讓小的帶人把事發地都守好,一切都等大殿下您過來再做計議。”

    “本宮知道了,你帶本宮去看屍體。”勇王頷首,示意他在前面帶路。

    三味從其言:“是。”

    旋即,將人往院子深處引。

    這地方,本是兩名女仙安身所在。修爲不算頂出色,勝在人算本份老實。一直以來與街坊鄰居相處的還不錯,口碑亦好。

    就三味他派人打聽蒐集來的信息而言,兩人生前並沒有和什麼人結仇結怨。也沒有和什麼有情感糾葛,說白了,這二位就是個本本分分的屁民。不奢求修爲更上一層樓,人人夢寐以求的力量,她們不在乎。

    就想守着宅子安穩度一世,可饒是這般依舊稀裏糊塗做了泉下鬼。

    勇王和三味來到後院,兩名女仙倒在地上相隔不遠,皆是仰面。

    只不過,誠如報信人所言,二人面皮盡被剝去,看着猩紅一片,已辨不出本來面貌。

    那光景,兔子狸貓被剝了是什麼樣,她們就是什麼樣。

    但奇怪的是,這麪皮是在她們死後剝去的。致命傷在頸部,一道他很熟悉又覺得不可思議的痕跡。

    是什麼樣的人?在行兇之後還要做下此等令人髮指之事?殺人不過頭點地,似這般簡直是窮兇極惡。

    三味看他眉頭漸漸深鎖,眉心攢勁,試探性的問到:“大殿下,是發現了什麼?”

    勇王蹲在地上把屍體都檢查了一遍,才起身抽出一枚帕子將手指揩拭乾淨,擡眸斜向三味:“是有些收穫,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三味朝門口遞了一個眼神,喚來幾名家丁把屍體看好,而後同勇王道:“大殿下,這邊請。”

    行到檐下,遠遠望去,能看到幾名家丁的衣角。

    勇王低頭整理袖子,慢慢掃平上面褶皺,道:“三味,你撒謊。”

    三味怔住,隨後咧嘴笑道:“大殿下何出此言?”

    “你檢查過現場和屍體,是也不是?”

    “哈……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大殿下的法眼,小的確實靠近過。

    但誠如大殿下所言,小的只做過這些,並未損壞現場和證據。這,應當不是死罪吧。”

    眼見被揭穿,亦不見他有絲毫慌亂。反倒是應對間沉穩有餘,頗讓人尋味。

    勇王聞言,手裏整理的動作倏然止住,雙目幽深的看向三味,道:“爲何?”

    他不是懷疑,而是不理解三味這麼做的理由。有什麼事是不能等他來,等他做出結果再告知?

    如此先自己一步,又爲的是什麼?

    三味兩手疊在小腹處,十分恭敬道:“恕小的不能直言,大殿下若有疑惑,可親自向家主求證。”

    “你……”勇王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氣的拂袖背身。

    他就是明白對方此舉必是文宰授意,纔不解爲何要這般做。

    且文宰若是會解說,就不會先自己一步。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懊惱。偏偏這股鬼火,無從宣泄。

    而三味亦曉得此舉必定是勇王爲難,恭聲道:“家主命小的這麼做有其不得已之苦衷,恕小的無法同大殿下解釋。

    但有一條請大殿下寬心,家主絕無二心。”

    他這話,全是提前給少真無一把火滅了。省的有心人挑撥,日後燒到家主身上。

    勇王聽罷,蹙眉心煩道:“你帶人繼續看守,本宮找你家家主有事商討。”

    這點,三味不阻攔。有些事兒他知,勇王亦知。再深究了去問,就沒有意思。

    擡眸恭送道:“大殿下,慢走。”

    勇王並沒有搭話,而是拂袖徑直離去,那兩個跟來的侍衛又似一條小尾巴似的跟去少真府。

    待人兩腳踏出宅子,藏身暗處觀察的人,倏然一一現身。

    槐尹要離開,被素鶴、浥輕塵一前一後截住去路。

    沉聲側眸,道:“爲何阻我?”

    剎那間,過往的爽快直朗彷彿眨眼雲煙。消失的不留一絲痕跡,一切似乎都是有心人在做多情夢。

    素鶴道:“槐兄,就沒有什麼話想要說?”

    哪怕一句解釋,一句否認也好。他可以當作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他們……還是那個曾經的他們。

    槐尹移開目光,不願與之對視,道:“說什麼?

    說了,就能當沒有發生過?”

    “只要你願意說,我可以。”

    “百里素鶴,你能不能別天真?都什麼時候了,你跟我說這些,他有意思嗎?

    我的心思,你從頭到尾最清楚。是,我是瞞了你有目的的接近你。但我陪你出生入死,他也是真。

    都說兄弟妻不可欺,我雖沒有表明心跡。可這事兒,我沒有瞞過你對不對?開心

    你呢?當初怎麼做的?當初你是鼓勵我去追求自己所愛,結果呢?

    我把你當兄弟,替你捨命,我甘心,我不後悔。然而你,你卻揹着我截糊。”

    “我……”

    素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理虧。此事,確實是自己對不住他。不由得,氣短三分。

    而他如此反應,槐尹心中憋悶許久的那口怨氣,登時就像當初牢籠的野獸。

    恨聲道:“怎麼?知道理虧了,說不出話?

    我告訴你,我和玉人走到今天,你百里素鶴纔是罪魁禍首。

    不是你,我那天不會喝高,不會做出這糊塗事。

    不會,害了她此生。

    一切,都是因你不顧兄弟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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