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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放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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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王慢慢地掙開兩人的扶持,一步一步回到屬於自己的座上,扶幾沉默了下來。

    陳留察覺到忘憂這個女人還想再開口,先一步截住話頭,看向還活着的幾人,道:“殿下,事已至此,我等總需要給無辜者一個交代的。

    也要給慾海天子民,一個說法。”

    勇王猶疑了:“驗師……”

    不得不說,此人死前的話,對他的衝擊還是很大。理智上,他覺得犯下如此罪行,死是活該。

    這是他們爲惡應有的下場,可是情理上,他也覺得,人犯錯了,真的就要一棍子打死?

    遇事,就不能原其初心嗎?

    素鶴見狀,收了憫殊拱手道:“殿下,此惡不誅。

    勢必慾海天內人心浮動,民不能安穩。若因一念之仁而開先河,那麼……將會有無數人效仿。

    屆時,殿下可願看到?”

    勇王低頭不語,而忘憂明顯已經有些不耐,萬能此刻而失敗。她想開口,而素鶴偏不給她機會。

    接着道:“律法的存在,不是爲了殺人。而是爲了,使民知惡,使民知恥,使民化而向善。

    今誅此幾人,可警示人心。

    其利大於弊,殿下當不可因一人之言而動搖本心。”

    忘憂聞言,悄悄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針對她而來。

    否則,後面還真不知該如何收拾。

    良久,勇王擡起頭看向幾人,恰好周乙送絃歌月而歸。

    剛踏進韜晦殿,就聽得勇王道:“將這幾人都收押下去,天亮之後推到鬧市斬首,以儆效尤。

    至於他們幾個,人死爲大。

    你等將他們描畫形象,張榜貼出,在述以生平罪惡。

    屍體,拉下去燒掉吧。”

    “是。”周乙領令,從韜晦殿喊了一隊侍衛進來。

    先是把癱成軟泥的幾人帶走,而周乙自袖口招出一枚錦袋,將地上的四具屍體,及污血蠱蟲通通收進去。

    隨後紮緊袋口,防止蠱蟲出逃,朝勇王拱手道:“屬下告退。”

    勇王擡手,擺了擺。也沒說什麼,就讓人下去即可。

    陳留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忙向勇王道:“殿下,凡火無法傷及邪物。若是火燒,需真火再佐陽氣至盛時辰加以焚燒,如此才能除惡殆盡。”

    勇王看向周乙,道:“都照驗師的話去辦吧。”

    “是。”

    周乙離開,原本人多擁擠的韜晦殿,頓時只剩下勇王、素鶴、陳留還有忘憂。

    一時間屋子裏靜的可怕,忘憂扭着腰肢施施然上前,兩手搭在腰間福了福,道:“事已至此,大殿下是不是該給忘憂一個交代了?”

    “什麼交代?”勇王霎時怒上眉山,差點就拍案而起。

    “月殿下不由分說將忘憂擄至此處,如今子時已過,眼看錯過回樓的時辰,試問忘憂一個女子,三更半夜當如何自處?

    如何回去,同夫人交代呢?”

    “你……”勇王怒從座起,自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休要得寸進尺。”

    讓你回去已是天恩,你還想怎樣?

    忘憂也不懼他,只盈盈笑起身道:“忘憂是個女子,縱然賣笑賣皮,那也是你情我願的買賣,不曾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要是讓世人知道,我深夜見恩客反被擄至瑞錦宮?

    您說,忘憂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她這招以退爲進,霎時將勇王逼入死角。

    勇王驟然間被氣的胸口血氣翻涌,忘憂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此回讓她逃脫,無法定罪。

    她之手上便有了說項,只要她站住一個理兒字。他們就算有一千個理,也無法動她分毫。

    而今看似溫婉無害的言語,實則刀刀逼命。

    顯然,她這是在逼勇王低頭。

    然勇王身爲天主長子,代表的不只是個人,還有他背後的慾海天。

    這個頭,勇王不能低,王宮不能低,慾海天更加低不得。

    她這是要拖着王宮陪她下地獄……

    “怎麼?忘憂說的不對?”見勇王陷入爲難,她再往上面補上一刀。

    陳留不忍勇王受此難看,挺身叱道:“住口,要怎麼做哪輪得到你來置喙?

    此是王宮重地,你當是花街柳巷由得你放肆?”

    忘憂被嗆的心頭怒火蹭蹭起,一句花街柳巷可謂戳到死穴,萬事能忍,唯獨此事是殤。

    曾經,她也是以夫爲天,以夫爲地。

    一條玉臂萬人枕也非她所願,憑什麼她要受世人白眼,遭人唾罵?

    正要開口之際,素鶴突然上前道:“夜深晚來無人,不如就由在下送姑娘回去。

    不知,姑娘肯否?”

    勇王正在爲派什麼人送她走而煩惱,而素鶴跳出來,等於救了他與水火。

    登時朝素鶴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事實上也確實沒有比素鶴更合適的人選。

    但以他身份地位,其實他也沒有資格強迫素鶴做什麼。說穿了,百里素鶴無論如何頭上都頂着百里兩個字,縱然已被司幽除名,但也不是他們可以碰的。

    所以,素鶴能主動提出護送忘憂,這是再好不過。

    他們心底都清楚此女有問題,甚至可以說,是肯定王全背後的主使者就是她。

    可就因爲她那一手自證,使得所有證據和懷疑剎那間都被瓦解。

    忘憂本是要給勇王一個難看一個教訓,使其日後莫要插手不該插手之事。忽聽得素鶴這麼說,登時改了主意,道:“公子此話,可是真心?”

    說罷,瞥了眼勇王道:“浥樓主,聽聞可還在瑞錦宮做客,你……不擔心?”

    素鶴道:“自是真心,浥姑娘那裏,夜以深沉,只怕早已安歇。

    現在前去打擾,非是君子所爲。

    姑娘若無異議,那咱們就走吧。”

    勇王亦非不通情理之人,忙對素鶴道:“待到天亮,本宮會親自送浥樓主回望雲客棧。”

    “多謝!”素鶴謝過,朝忘憂伸手虛扶:“請。”

    “有勞了。”說罷,忘憂扶着傷處,隨素鶴離開。

    臨出韜晦殿時,站在門檻處稍稍佇立了片刻,眸光更是將院中一切收入眼底。

    素鶴道:“姑娘何故駐足?”

    忘憂柔柔道:“沒什麼,就是感嘆一下像我這樣的人也有機會進宮一次,死也值了。”

    “姑娘說的什麼喪氣話,說不定你從此後福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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