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華坐起身,拿起戰北霄的手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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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手腕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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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手腕上的疼痛漸漸消失,戰北霄也舒展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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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戰北霄摸了摸鳳傾華的頭,“可能是這幾天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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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華看不出來什麼端倪,心裏卻仍是放心不下,“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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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戰北霄親了親鳳傾華的額頭,“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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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紅繩是不是縮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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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揚看着戰北霄手腕上的紅繩,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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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降皺了皺眉,順着白子揚的目光看去,紅繩的確小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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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們在夢中遇到什麼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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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揚一臉緊張,他們可不能出事啊,這可是兩條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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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降輕輕搖了搖頭,“大概是戰北霄要被幻境裏的生活同化了,所以紅繩纔開始慢慢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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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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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揚一臉凝重,若是七王爺真的被同化了,那麼最後兩個人還是出不了夢境,最後還是會死在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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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進入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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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揚皺眉看向蓮降,神色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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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蓮降想都不想地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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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揚有些着急地反駁道,“爲什麼,多一個人總是多了一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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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爲這離魂蠱這麼輕易便能化解嗎?”蓮降沉着臉,聲音如寒冰一般冰冷,“若是進去的人越多,夢境的變動就越大,最後牽扯的人也會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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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降看着白子揚,“你去了不僅起不到作用,反而會加速他們兩個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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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子揚頓時說不出話來,也罷,他還是好好守着吧,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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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降面色冷靜,心裏卻也是一陣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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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樣的夢境,竟然讓兩個意志力如此強大的人都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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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北霄,你可一定要把鳳傾華平安帶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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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鬱各自分散開來,約定在京郊的別院的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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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景鬱鬆了口氣,“這些人查得可真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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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自己不常入宮,許多人都不認得自己,恐怕自己到時候也是難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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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景鬱便有些擔心蔣婉,蔣婉是威名赫赫的女將軍,見過她的人並不少,不知道會不會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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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鬱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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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斗篷,景鬱快速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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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樹林之中,蔣婉果然是被一堆禁衛軍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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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個個都是軍隊裏精挑細選的精銳,如今蔣婉一個人對付這麼些人也有些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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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鬱隨手拿出一個瓷瓶,快速衝進了包圍圈之中,將瓷瓶的粉末全數揮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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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末接觸到空氣立馬化成大量煙霧,頓時阻隔了幾個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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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之中景鬱一把抓住了蔣婉的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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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景鬱拉着蔣婉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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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煙霧迷了眼睛禁衛軍小隊首領憑藉着腳步聲朝兩個人揮刀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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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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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鬱一把將蔣婉護在懷裏,擋住了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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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鬱皺了皺眉,這一刀可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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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來不及逗留,景鬱拉着蔣婉快速朝京郊的小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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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婉跟在景鬱身後,心裏頓時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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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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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婉看着景鬱,神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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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鬱扯了扯嘴角,“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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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婉看着景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鼻子一酸,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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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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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婉素來豪爽,從來不曾掉過眼淚,這倒是把景鬱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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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鬱急忙從凳子上跳起來,手忙腳亂地給蔣婉擦着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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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蔣婉看着景鬱的傷口,哭聲更加大了起來,“要不是剛纔我太過魯莽,你也不會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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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婉一臉愧疚,其實剛纔她都已經擺脫掉禁衛軍了,只是在路上遇見了一個老人摔倒在地,她好心去扶了一下,卻中了對方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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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不過是來試探她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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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鬱有些無奈地看着蔣婉,“你別哭了,我還等着你包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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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婉這才止住哭聲,“怎麼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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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照顧我的時候不是做的挺好的嗎?”景鬱笑着看向蔣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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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婉臉色微紅,沒有說話,慢慢地給景鬱處理着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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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刀上沒有毒,傷口也不是很深,否則蔣婉也一定要內疚死了,自己明明可以拉着景鬱避開的,卻偏偏讓景鬱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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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景鬱擠出一個笑容,安撫地看着蔣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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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婉的心情也早已經平靜了下來,想到自己剛纔居然嚎啕大哭起來,蔣婉的臉頓時爆紅,低着頭不敢看景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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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聶侯爺怎麼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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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景鬱的目光,蔣婉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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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蔣婉就起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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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蔣婉落荒而逃的背影,景鬱低低地笑了出聲,沒想到蔣婉還有這麼情緒化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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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北霄的手腕最近越來越疼,甚至好幾次都拿不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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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也不是沒有去醫院,他們甚至都做了全身的檢查,硬是沒找出原因在哪裏,只能歸結爲太過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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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北霄握着自己的手腕,疼,實在是太疼了,他感覺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手,好像要把他皮肉分開的感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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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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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華走了過來,看着戰北霄蒼白着一張臉,關切地問道,“是不是手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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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戰北霄笑着搖了搖頭,晃了晃自己的手,“沒事,早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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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華將信將疑地看着戰北霄,有些不相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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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北霄伸手一把將鳳傾華抱在懷裏,輕笑着看向鳳傾華,“你看,真的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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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要告訴我。”鳳傾華嬌嗔地看了戰北霄一眼,起身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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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鳳傾華的身影完全進了廚房,戰北霄的臉色才驟然變化,天知道他剛纔有多疼,和前幾日不同,這些天手腕上的疼痛似乎越來越強,有很多時候他甚至想將自己的手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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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回事,戰北霄心裏有些不安,他總覺得事情沒有簡單,自己遺忘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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