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咔嚓!”
一聲驚雷,洛塵剛閃到獨角的上空,空中的烏雲中便朝獨角劈下了一道閃電。
見此,洛塵眼中精光爆閃。
“來得好!”
臉上泛着兇狠,洛塵的體表銀光閃爍,肌肉鼓脹間,朝劈下的閃電悍然地揮出了自己的鐵拳。
大成頂峯的銀身,這也是洛塵敢硬接閃電的勇氣!
“啪!”
鐵拳轟下,空中一片電光閃爍,手指粗的閃電頓時被轟得泯滅四散。
不過,閃電雖然被轟散,但洛塵的上衣也在此時灰飛煙滅,露出了精壯的上身,而且身上還有着絲絲電光閃爍。
感受到身上電光帶來的痛楚,洛塵臉色冷峻,牙齒緊咬,瘋狂地運轉着神魔戰體功法。
雷域瀰漫的雷電太弱,雷海空間內的雷電太強,如今劈下的閃電正好合適,洛塵豈會錯過這種煉體機會?
“再來!”
一聲咆哮,洛塵兇狠地看向天空,身上更是噴涌出磅礴的氣勢。
此刻,洛塵的真元境修爲和大成的銀身戰體毫無保留,全部瘋狂地運轉了起來,只見那白色真元呼嘯間,洛塵整個人猶如一團耀眼的銀光。
面對洛塵的挑釁,天空像是被惹怒了一樣,那翻動的烏雲更是如驚濤駭浪一樣滾動了起來,直卷得更遠處的烏雲快速聚集。
然後!
“咔嚓!”
一聲震天響,又是一道粗大的閃電劈下......
東面不遠處!
兩個正在雷域修煉的武者,聽到雷域中心傳來的雷鳴聲後,頓時擡起了頭,朝那邊看了過去。
當看到空中涌向雷域中心的烏雲,以及那邊時不時閃現的強烈電光後,這兩名武者頓時露出了驚疑之色。
“怎麼回事?雷域中心那邊的雷電怎麼會突然暴動?”
“不清楚,這種情況可是少見,難道有寶物現世?”
驚疑過後,這兩名武者對視了一眼,而後二話不說,閃身朝雷域中心快速掠去。
雷域北面的一片焦土上。
一位鼻樑高挺、眼窩深陷的錦袍青年停下了腳步,狐疑地看向雷域中心的方向。
看着那邊傳來的動靜,錦袍青年深陷的眼睛亮了起來。
“只是隨便出來走走,竟然也能碰上這樣的事,我倒要看看這雷域能出什麼好東西!”
一聲輕笑,錦袍青年身上真元涌動,朝雷域中心御空而去。
雷域西面、南面......
在雷域修煉的武者不多,各處聽到雷域中心動靜的武者有十來人,這些人此時都是不約而同地全部掠向了雷域中心。
離得近的三四個先天武者最先到達,看着眼前的一幕,這幾個武者頓時目露震撼。
只見那座漆黑的大山前,昏暗的空中不停地閃下手指粗的雷電。
那雷電閃下後也沒有消失,而是劈在了那大山前的一片雷海中,那雷海電光閃爍,相互交織,散發着耀眼的銀光,直照得昏暗的半空一片閃亮,讓人不敢直視。
而在那片雷海下,則是一頭妖馬在那踏空奔騰着。
那妖馬全身沐浴着電光,頭頂一根獨角,身上鱗甲漆黑錚亮,散發着兇猛的氣息。
尤其是它的背部,竟是還長着一對佈滿鱗甲的骨翼,那骨翼後面分佈着一排鋒利的骨刺,看着甚是猙獰。
“不是寶物出世,是妖獸在這突破!”
看着眼前的一幕,幾人都是忽略了那片雷海,而是直直地看着雷海下奔騰的妖馬。
看着那妖馬,其中一人眼睛猛瞪:
“這是什麼妖馬?怎麼從未見過?竟然這點境界就敢在這攪動雷電,找死不成?”
“可是它現在沒死,而且還成功突破了!”
另一人眼睛錚亮,目光炯炯道:“不管是什麼妖馬,如此威勢,如此品相,絕對是作爲坐騎的最佳選擇!這妖馬,我要了!”
聲音落下,這人立馬朝妖馬掠了過去,竟是連那狂暴的雷電都不管不顧了。
不只是此人,此時另外幾人也是掠了過去。
不過,這幾人剛掠出幾步,一道冷聲就傳了過來:
“哼!如此坐騎,也是你們能夠染指的?”
聲音冷厲,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隨着聲音,漫天的威壓從空中降下。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威壓,那朝妖馬掠去的幾人立馬腳步一頓,驚恐地望向後方上空。
就見後面的空中,不知何時立着一位錦袍青年。
“真元境?還是中期?!這種高手怎麼會來雷域?”
看到錦袍青年,幾人心中一震,臉上俱是瞪大了眼睛。
顧不上震驚,幾人急忙轉過身,朝空中的錦袍青年立馬行禮:
“前輩在上,晚輩幾人見過前輩!”
“哼!”
高挺的鼻樑中發出一聲冷哼,錦袍青年冷冷地看了眼幾人,然後沒再去管他們,而是看向了那雷海下奔騰的妖馬。
看着那妖馬,錦袍青年的嘴角頓時露出了笑意:
“不錯!雖然只是四階初期,但身具雷屬性,而且賣相上佳,本公子正缺一頭坐騎,就你了!”
聲音落下,錦袍青年突然而動,朝那妖馬飛了過去。
飛到近前,錦袍青年右手真元涌動,直接化出一個真元大手掌朝妖馬抓了過去。
“吟!”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獨角眼神冰冷,一聲長吟後,頭頂那根暗金色的獨角突然射出一道閃電。
那閃電‘啪’的一聲從空中閃過,然後直接擊在抓來的真元大手上,竟是擊得真元大手掌稍稍一滯。
而後,獨角抓住機會,背上的一對骨翼飛震,瞬間加速避過了那個真元大手掌。
“好好好,果然有兩下子!”
一頭四階妖獸竟然能夠躲過他的一擊,錦袍青年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露出了激動之色。
“這樣的坐騎才配本公子!”
眼中泛着亮光,錦袍青年身上再次真元涌出。
這次,那真元朝獨角蔓延而去,直接便禁錮住了獨角四周的空間。
獨角只是剛突破四階的妖獸,哪怕就算它有強悍的天賦技能也不可能鬥得過高出一個大境界又一小階的高手,在那真元的禁錮下,它也是被禁錮在了空中。
“吟!吟!吟!”
身體被禁錮住,獨角依舊瘋狂掙扎着,聲聲嘶鳴從喉嚨中發出時,一雙銅鈴大的眸子朝錦袍青年露出冰冷的兇光。
“嘖嘖!這兇悍勁......你越兇,本公子就滿意!”
迎視着獨角眼中的兇光,錦袍青年嘖嘖稱奇,一臉的滿意。
稍一會兒,錦袍青年又打量着獨角,意味深長道:
“不過,等會兒本公子給你種下奴印後,你可就不能再對本公子這麼兇了啊!”
說罷,錦袍青年嘴角帶笑,朝獨角踏空而去。
走到獨角身前,錦袍青年又嘖嘖稱奇地看了眼獨角頭頂上的那根暗金色獨角,然後不再遲疑,右手伸出,掌指晃動間法印凝結,朝獨角的腦袋按了下去。
看着錦袍青年手中凝結的法印,獨角眼中閃過恐懼。
奴印不同契約,它能夠在妖獸不同意的情況下強行與妖獸建立關係,這種關係一旦建立,妖獸的生死就在主人的一念間,也對妖獸以後的晉級有極大的限制,甚至是無法再晉級。
可以說,奴印是對妖獸最殘忍的一種奴役方式。
不過,面對錦袍青年按來的奴印,獨角眼中的恐懼只是一閃而逝,然後又恢復了冰冷的兇光。
而也在錦袍青年的手掌將要按到獨角的腦袋上時,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