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柔軟的大牀上,簡逢川深深的嘆息着,他實在想象不到蘇晚心是靠着怎樣的毅力才能闖出這麼一天廣袤的天空,擁有現在的一切。
如果換做是他在蘇晚心那個立場,他覺得自己早就自暴自棄放棄活下去的念頭了吧。
想到這裏,簡逢川眼底劃過一抹深思。
那麼堅強惜命的她,今晚又爲什麼冒着危險外出,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去不可?之前聽聞雲海集團的總裁出差不在海城,難道蘇晚心此番過來是爲了見費雲沉?
可她在機場趕飛機時候的那臉色絕對算不上好,那可不是去見愛人的神色,更像是去興師問罪的模樣。
難不成是因爲費雲沉犯了什麼錯,所以才讓她急不可耐的想要找到她問個清楚?
想到這裏,簡逢川頓時明白了。
還能有什麼事情值得蘇晚心親自跑一趟,就算再大的錯誤她也沒必要今晚一定要一個結果,除非是費雲沉在外面沾花惹草或者說已經出軌,否則蘇晚心不會這麼着急。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坐了一會兒後,簡逢川實在坐不住了,萬一真是他想象的這樣,費雲沉真的出軌了,那蘇晚心就算跑去質問又有什麼用,到時候也只是徒增傷悲罷了。
他要去看看,至少還能在她失意的時候安慰安慰她。
看着簡逢川要走,秋姨疑惑不已:“簡少爺,你這是要去哪兒?”
“她一個人出門我不放心,我去看看。”簡逢川穿上外套便離開了。
秋姨望着簡逢川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他知道小姐在哪裏嗎?”
事實證明,簡逢川真不知道蘇晚心去了什麼地方,在他漫無目的在大街上尋找蘇晚心的身影時,蘇晚心已經朝着費雲沉靠近了。
因爲有蘇辭報告費雲沉的實時座標,所以蘇晚心想要找到費雲沉易如反掌。
她開着自己最低調的車,漆黑的車身融入夜色,沒人注意到她的動向。
她要等着費雲沉出來,找他問個清楚。
這裏是一條深巷,兩面被高牆擋住,這地段並不繁華,也就只有那麼一兩家酒吧開着。
白天還能見到不少小攤販在這裏叫賣,黃昏時分那些小攤販就早早收拾東西回家了,畢竟鑽石島一到夜裏便不安全,特別是最近搶劫偷盜和打架鬥毆的事情特別多,也沒人敢瞎摻和。
蘇晚心停車的這個位置,正是一家酒吧的斜對面。
據蘇辭的定位系統來看,費雲沉此刻就在這間酒吧裏。
蘇晚心捏着方向盤的手,指關節有些發白。
她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應酬,能讓費雲沉天天夜裏都泡在酒吧裏。
今天要是費雲沉不給她一個交代,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心中有氣的蘇晚心,早已亂了分寸,她平時可並沒有這麼衝動,可每次遇到費雲沉她總是剋制不住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深呼吸一口氣後,蘇晚心穩定了心神,儘量讓自己不去亂想,其實她心裏有預感可能是誤會,但一想到費雲沉和其他女人摟摟抱抱,她就想掐死他這個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