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皇甫玉心頭一慌，連忙衝上去將他拉住。
“你不能走！”
她急聲說道：“慕容遲，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是一起被義父收養的，從小也是一起長大，你曾經說過，我們是一家人，是真正的兄弟姐妹，你怎麼能這麼對你的妹妹呢？”
在提到妹妹這個詞的時候，很明顯，慕容遲眼中有暗光一閃而過。
緊接着，便浮出一抹諷刺的光彩。
“妹妹？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提這個詞嗎？”
皇甫玉一愣，有些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便聽慕容遲說道：“皇甫玉，早在當年你害死菁菁的時候，就應該明白，你我的兄妹緣份早就盡了，我沒有計較你害死菁菁的過錯，容忍了你這麼多年的胡作非爲，已經很對得起你了，你現在居然還敢跟我提兄妹情誼？”
皇甫玉狠狠一震。
一些她從一開始，就不想去提起的畫面，漸漸浮現在腦海。
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拼命搖頭。
“不，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菁菁不是我害死的，我沒有殺她，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
慕容遲冷聲道：“相信什麼？我親眼看到的，還會有假？皇甫玉，我不是瞎子，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眼睛看到的東西就一定是真的嗎？”
面對他的絕情，皇甫玉已經接近崩潰了。
她搖着頭，努力的解釋道：“我不知道爲什麼當時我會出現在那裏，爲什麼手裏會拿着殺死菁菁的匕首，可事實就是我沒有碰過她。”
“我承認，因爲你，我那時候有點恨她，恨她奪走了你的全部寵愛，恨在你的心裏，她永遠比我重要。”
“可我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殺了她啊，我真的沒有這麼做。”
慕容遲就那樣冷冷的聽着她解釋。
像是在對一個即將溺水的人，冷眼旁觀。
過了半響，他才說道：“皇甫玉，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
皇甫玉一怔，擡起頭來看着他。
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滑落，打溼了她蒼白的小臉。
她顫抖着聲音問：“像什麼？”
“像一個可憐又可恨的小丑，一直活在自己自編自導自演的夢裏，企圖讓全世界都忘記你曾犯下的罪惡。”
“可是皇甫玉，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生來就是應該被人記住的，比如有些人曾犯下的罪，比如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