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電話通了，肖涵按了免提鍵，叉着腰對着電話那邊吼道，“我是肖涵，你們家藝人還知道自己是哪個公司旗下的藝人嗎？公司在網上一週前就說了明天放出宣傳片，記者和媒體也都已經都通知了，今天如果不拍攝明天拿什麼宣傳片？”
“你給我聽好了，她明天就是要死了，今天也必須給我來，不然顧氏受到的所有的損失，全部都由她來承擔。”
我愣愣地看着肖涵。
經紀人被她嚇到了，顫聲說道，“可是我們家甜甜身體真的很不舒服，我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要不看看能不能跟媒體商量一下推……”
“你說推遲就推遲啊？”肖涵冷聲打斷了她的話，“顧氏是你們家開的啊？她今天不來，先不說顧氏股票會跌多少，就說品牌方那邊的賠償，她賠得起嗎？”
一聽她這麼說，經紀人慌了，“這……這……我再跟我們家甜甜商量一下。”
肖涵冷笑了一聲，“我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不來就再也別來了。”
“我看這鄭甜甜就是膨脹了，仗着自己和顧總出席過幾次活動，就真以爲自己是老闆娘了，想怎麼任性怎麼任性。”
“你說平時耍耍大牌也就算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她還敢隨心所欲。”
一羣人又開始抱怨了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見鄭甜甜還沒有來，肖涵看向了我。
我被她上下打量的眼神弄得心裏有些發毛，吞了下口水，“要不你給她經紀人打個電話催一下？”
肖涵冷哼了一聲，“我話都說出去了，又打電話催她多沒面子。”
“那……現在怎麼辦？”
肖涵勾了勾脣，“鄭甜甜長得很像林總，不過沒林總好看就是了，更沒有林總有氣質。”
“確實。”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我差不多猜到她想幹什麼了，嘴角一抽，“那個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肖涵雙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林總，您幫我一個忙好嗎？”
“肖總監不會是想，讓這位小姐代替鄭甜甜拍宣傳片吧？”
“我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
聽着旁邊人說的話，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真的覺得可以嗎？”
肖涵點頭，“林總和鄭甜甜五官很像，但氣質比她要出衆很多。”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今天如果不把宣傳片拍了，顧氏會受到虧損，到時候顧總怪罪下來，我可能會面臨失業，所以林總就幫我這個忙好嗎？”
“……”
“求您了。”肖涵故作可憐的樣子。
她性格變得要比以前在我身邊工作的時候活潑多了，而且也變得更加油滑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可是我都很少拍照，你讓我拍宣傳片，我怕我不能勝任這個工作。”
“不難的。”肖涵笑容溫柔，“到時候攝影師會要求你做什麼動作，你按照動作指導教你的動作擺就可以了。”
我抿脣，看了眼周圍的人，有的人在不停地看手錶，有的人表現得很着急，不太忍心拒絕了。
興許是解決了麻煩，衆人皆是微微鬆了一口氣，肖涵握住我的手，開心地說道，“謝謝林總。”
“別叫我林總了。”我有些無奈，“我現在是無業遊民。”
肖涵愣了一下，隨後笑着說道，“我知道了，晚青。”
在三十歲的年紀，身邊能留下的人都是重要的人，肖涵真心對我，我自然會把她當成朋友，而不再是把她當成一個曾經的下屬。
之後肖涵帶我去了化妝間，我坐到化妝鏡前，肖涵看着鏡子裏面的我，“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我也不願意求你幫忙拍這個宣傳片，顧總將你捧在手心裏，自然不想讓你這樣拋頭露面的。”
她說的是心裏話。
我拍了拍她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就是幫忙拍個宣傳片，舉手之勞的事情，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她笑笑，“你是不知道，對我來說，你的舉手之勞意味着什麼。”
化妝師和造型師進了化妝間，肖涵交代了她們幾句以後，出去安排之後的工作了。“林小姐，您和鄭甜甜真的長得好像。”化妝師看着我，感嘆道。
我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像的也只是五官，但是氣質和神態完全不像，林小姐的五官更自然一些，鄭甜甜的神態總給我一種很做作的感覺，彷彿是在模仿誰一樣，反正給我的感覺就是很奇怪。”造型師在一旁說道。
可能是覺得我只是一個臨時找來的替身，所以自然也沒有怎麼把我放在心上，兩人開始肆無忌憚地議論起來。
“你說她是不是在模仿阮心恬？”
“有可能，阮心恬被顧總放在心尖上寵着，鄭甜甜要想入顧總的眼，肯定會想去模仿她。”
“說起阮心恬，好像很長時間都沒聽到她的消息了。”
“她被顧總保護了起來，就是金屋藏嬌，不讓別人看唄。”
“你怎麼知道的？”
化妝師看了造型師一眼，撇了撇嘴角，“之前我被安排去給阮心恬化妝知道的，給她化完妝，我發現她和鄭甜甜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我猜鄭甜甜可能是照着她整的。”
兩人討論得火熱，我在想，這三年顧霆琛將阮心恬保護得那麼好，完全是因爲責任吧。
“聽說顧總好像要和阮心恬訂婚了，有知情人傳出來，兩人很甜蜜，這事是真的嗎？”
“當然，昨天還有人拍到顧總和她，在顧氏對面廣場接吻的照片呢，不過照片沒照到她的臉，大多數人都說是阮心恬，就鄭甜甜的粉絲們硬說是她。”
我下意識地愣了一下，在顧氏對面的廣場接吻？
“那張照片我也看到了，但是我覺得可能兩人都不是，那女人穿得也太普通了，阮心恬和鄭甜甜會穿叫不出名字的衣服？”
“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
我就在兩人的討論中化好了妝，造型師看着我，驚歎道，“林小姐，你可比阮心恬和鄭甜甜美多了，看看這五官簡直精緻得找不出一絲瑕疵，皮膚還這麼好，簡直羨慕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