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他盯着鳳錦溪有些蒼白的面色,皺眉道:“你是不是蠢,裏頭的衣服怎麼不脫下來呢?”
鳳錦溪無力的搖了搖頭:“沒事,一會兒到家泡個熱水澡就行了,就是喝了幾口湖水,湖水太腥了,還很髒,現在有點想吐。”
“讓車伕停下你吐會兒?別吐車上啊,我嫌你髒。”
鳳錦溪翻了個白眼:“你讓吐我還吐不出來呢。”
她擡手摸了摸後腦勺上的傷,剛結痂可別給泡開再感染了。
穆言昭見着她的動作,坐了過去,伸手去搬她的腦袋:“低下頭我看看。”
“誒,你……”
鳳錦溪一個猝不及防就被他重重的按在了他的腿上。
雖然有肉墊着,可還是讓她腦袋沉了沉,有點難受,悶聲氣道:“你輕點兒啊!”
“你剛纔咬本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輕點兒?”
上方穆言昭哼哼道。
鳳錦溪氣結:“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幼稚!”
很快,她就覺出些不對勁來了。
她趴的位置似乎有點點尷尬……
“你放開我。”
鳳錦溪扭着身子掙扎了一下,腦袋纔剛擡起一點點,啪,又被按回去了。
“你老實點,你頭髮裏好髒啊,還夾着荷葉呢。”
穆言昭扒拉着看,倒是看的仔細。
拿帕子給她擦髮絲間的淤泥,清理一些細小的碎葉子。
穆言昭還沒做過這種細活,知道她前幾天磕的地方還沒徹底好利索,動作非常輕柔。
可很快,身子就微微僵了一僵,臉色浮起不可思議的紅。
而爬在她雙腿間的鳳錦溪更是尷尬的想原地自閉。
她感覺有東西慢慢頂了起來。
而頂着的位置,是她的嘴脣。
鳳錦溪不自然的往旁邊挪了挪,身體有些僵硬,心砰砰直跳。
連另一隻手什麼時候抱住了穆言昭的小腿都不知道。
穆言昭呼吸有些紊亂,他的動作越發輕柔,手裏的青絲每一根都如同珍寶,哪怕正在散發着湖水的腥臭味,在他眼裏都是別樣的魅力。
“咳,行、行了。”
鳳錦溪如同得了赦令,忙起身小聲道謝:“謝了。”
兩人不自覺的拉開了一定距離,臉色都有些可疑的紅。
車廂裏的氣氛出奇的尷尬。
鳳錦溪只覺得渾身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這一來倒是不覺得冷了。
穆言昭眼神微動,視線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她的臉上。
平生頭一次覺得鳳錦溪這麼好看。
雖然散着頭髮,耳廓裏還沾着淤泥,身上披着他的衣衫,坐在那裏連個身形都看不出來。
實在算不上得體。
可即便如此,他也覺得那緋紅的臉色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色彩。
微微顫動的睫毛彷彿像兩排小刷子拂動着他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鼻子挺翹,圓圓的鼻頭十分可愛,可愛的想忍不住咬一口。
穆言昭看着,喉結上下翻動了幾下。
只覺得體內邪火陣陣竄動,熱的他快要炸了。
感受着穆言昭火熱的視線,鳳錦溪身子蹦的緊緊的,一動也不敢動。
她能聽出穆言昭的呼吸有些粗重,有些亂。
這架勢,感覺她一動,旁邊那禽獸……那位王爺就能把她就地正法了。
不是對她不感興趣嗎?
還說男人某蟲上腦就不管不顧了?
前世網上不是有網友說嘛,單身久了看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
她可不想單純的只做某人的發泄工具啊。
思緒亂飛間,手背上一熱。
穆言昭的手蓋了上來。
鳳錦溪大腦有片刻的空白。
想甩開,但是又覺得身子僵硬的厲害,根本動不了。
也或許是她不想動。
心底並不討厭是怎麼回事?
“你……”穆言昭也很緊張,比他面對千軍萬馬時還緊張,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盡量自然的搭個訕,馬車一頓,停了下來。
簾子唰的一下被人撩開,非鑄鎏的大腦袋探了進來:“爺,王妃,下車吧。”
他沒跟着回去,但在門口等着,好伺候王爺。
穆言昭的手唰的收了回去,瞪了非鑄鎏一眼。
這一眼白瞪了,非鑄鎏都沒看見,說完把腦袋一抽,唰的放下了簾子,等穆言昭下的時候他好扶一把。
這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屬下應該做的。
但伸過去的手被王爺拍開了是怎麼回事?
他沒惹爺生氣啊?
又跟王妃吵架了?
這是個重要情報,一會兒得趕緊跟老廖說一聲。
別觸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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