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身份尊貴,王妃這個頭銜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最起碼那些她都叫不上名來的夫人見了她得恭恭敬敬的行禮。
她實在不願應付以頭暈做藉口託個大把場面交給柳嬤嬤自己躲起來享受清閒,也沒誰敢給她臉色看。
衆人也識趣,看過慰問過便也陸續的告辭離開了。
但臨近午時來的這一波客人鳳錦溪再不待見也得硬着頭皮招呼。
江王穆言嗔攜妻子安氏;走路姿勢還不大自然的楚王穆言珏和喬玉珠。
外加一獨行俠平王。
鳳錦溪得到消息的時候就知道安氏跟喬玉珠兩人正往她這邊走來。
江王、楚王則由穆言昭招待。
可平王爲何會跟着兩位女眷往她這邊來?也不帶他妻子苗氏。
鳳錦溪不得其解。
喬玉珠的打扮一如既往的精緻。
從妝容到髮飾再到身上的着裝,一看就是費了工夫的。
既有小家碧玉的氣質,又有王妃的氣勢,眼神流轉間還能透出一絲絲嫵媚,不得不說一般人很難拿捏。
而江王妃安氏,也可能是年長她們幾歲的原因,沒有喬玉珠那般嬌豔的姿容,氣質上卻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端莊典雅,大氣溫婉。
竟沒被喬玉珠奪了光華去。
但鳳錦溪就有些狼狽了,將憔悴的氣質拿捏的死死的。
面對秦公公跟面對兩位王妃不同。
前者只要化妝技巧精湛便能糊弄一二。
對上整日擺弄妝容的女人,這一招就容易露餡了。
鳳錦溪只需要素面朝天,披頭散髮,穿一身比較能顯臉黃的半舊羅裙,配上微微有些發乾的嘴脣,再有兩位王妃的襯托,那效果便出來了。
是以安氏看着她在趙嬤嬤的攙扶下飄飄忽忽的出來頓時嚇了一跳,忙上前道:“怎麼這樣嚴重?”
趙嬤嬤拿帕子擦眼淚,心疼的道:“腦後頭一處傷,額前一處傷,兩位王妃來之前我們王妃還叫嚷着天旋地轉看人重影呢。”
安氏表現的十分痛心,更是憤恨不已:“東武侯真是猖狂至極,仗着有撐腰的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可苦了烈王妃了。”
喬玉珠臉色沉了下來,沒說話。
誰不知道東武侯是她祖父的義子。
江王妃這是說話給誰聽呢?
可天子正怒,喬玉珠也不敢造次,只能憋屈的壓着火氣。
心裏恨恨的罵了句東武侯一句廢物。
竟能栽鳳錦溪手裏。
倒是跟在她們身後的平王甩着袖子擠上前來,巴巴的看着鳳錦溪道:“六弟妹,聽說父皇給你撥了兩個廚子?之前你還欠本王一桌席面,遲遲也沒兌現,今日趁着有御廚在先付本王一些利息,快吩咐御廚上一桌好菜讓本王打打牙祭。”
鳳錦溪嘴角有些扭曲。
她看了眼平王那肥碩的身子還有毫無感情的點菜嘴臉,無力的擺了擺手,讓玉萍吩咐了下去,給平王安排了個小廳,單獨給他開一桌。
當然,除了要招待平王還得招待兩位妯娌。
趕着飯點來總不能讓人空着肚子離開。
平王離開,安氏則虛扶着鳳錦溪在一旁坐下,關切的問這問那。
喬玉珠則翻了個白眼徑直到一旁坐了下來,等待開席。
她其實是不願意來看鳳錦溪這幅嘴臉的。
可架不住楚王悶了這些天,也想借着這個由頭來跟穆言昭小聚一下,她只能跟着。
鳳錦溪跟安氏不熟,跟喬玉珠更是眼神都不願錯一個,也只能陪着安氏尬聊。
可到了用餐的時候,她漸漸覺出些不對勁來。
安氏似乎在明裏暗裏的打聽烈王府的情況。
先是問烈王如何爭到京兆府少尹這個位子的。
後又跟她打聽太上皇的身體恢復情況。
還道出她得太上皇高看一眼的事。
“咱們這些做皇家媳的,誰都沒有你有福氣,能得太上皇的偏愛……”
安氏盯着鳳錦溪的臉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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