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溪偏頭盯着穆言昭。
穆言昭被她盯的心裏發毛,皺眉冷聲道:“有話就說,別對着本王犯花癡。”
鳳錦溪撇了撇嘴。
男人自戀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兒了。
雖美男在前,可她還真不是犯花癡。
她是剛剛在冷不丁想到喬玉珠時才反應過來,東武侯既然會連累喬家,可看穆言昭剛剛話裏的意思,似乎想推波助瀾。
他真的不在意喬玉珠知道後怨恨與他嗎?
有心八卦一下,可又怕觸及了穆言昭的底線。
這閻王的屬相跳出十二生肖之外,他屬炮仗的,一點就炸。
爲了避免誤傷,深深的把這個疑惑埋進了心底。
見她不說話,穆言昭倒是沒忍住問出了他自己的疑惑。
“你似乎不介意本王把這件事如實向父皇稟報。”
鳳錦溪一挑眉:“當然不介意啊,難道王爺不準備如實稟報?”
穆言昭咬牙:“當時並未有人注意到你被擄走,你打扮成叫花子樣,就算有人看見誰又知道你是烈王妃?罪名還是當街擄人的罪名,不過不會是烈王妃,我會找別人代……”
“所以你剛剛說那一堆都是廢話?你描述出來的能借此事敲打喬家的都是假象?”鳳錦溪瞬間就氣瘋了,氣的哆嗦,冷笑着打斷了穆言昭的話,“我還納悶呢,你怎麼可能不去考慮喬玉珠的感受,原來壓根就沒打算那麼做。可是王爺得想想清楚,當時帶了那麼多京兆府的侍衛,還有東武侯府的下人,能保證所有人的嘴都嚴絲合縫嗎?能瞞得住嗎!”
“鳳錦溪,有事說事你扯別人做什麼!”
果然一提喬玉珠穆言昭就炸毛,騰的站了起來,臉色鐵青,眼睛就跟要喫人似的瞪着她,咬牙道:“本王是在維護你,被東武侯擄走的女子有什麼下場你不知道嗎?你有沒有腦子?”
鳳錦溪一愣,穆言昭顧慮的是她的名聲問題。
看着臉色鐵青的穆言昭,鳳錦溪滿身的怒意瞬間如潮水般褪去,歉意的表達了她自己的意願:“只要能活剮了東武侯,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荒謬,這是能衝動的事嗎?”穆言昭咆哮,“我帶去的侍衛我自會命令他們保密,東武侯府的人又不是腦子被門擠了會自己說出來?喬相更不會跟父皇如實稟報,事關名聲的問題你逞什麼能?”
鳳錦溪態度很堅決。
東武侯有那麼大的靠山,如果罪名上擄走的只是普通人,以喬相的勢力肯定能把人救出來。
可東武侯已經是殘缺之軀的事必然會被瞞的死死的。
他跟鳳青染的婚事也不會黃了,以他對自己的恨意,必然會報復在青染身上。
而這種本就變態之人心裏也會更加扭曲,爲了掩蓋自己不能人道的事實,說不定會折磨更多的少女。
這是個惡循環。
東武侯必須得死,不能給他半絲可以解脫的機會。
她盯着穆言昭道:“我不同意,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罪名,東武侯會不惜一切代價讓自己脫身,這個人很危險,他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性命,一旦讓他得逞,以後會有更多的人死在他手上,手段也會比往常更加殘忍。所以,她擄走王妃的罪名必須成立,只有這個罪名才能讓他沒有翻身的餘地。”
穆言昭氣的臉色鐵青,怒瞪着她。
鳳錦溪毫不示弱,態度堅定。
“本王不會答應的。”
最終,穆言昭一甩袖袍,轉身往外走。
他身後也傳來鳳錦溪斬釘截鐵的聲音:“那我就進宮親自跟父皇說明一切,若父皇覺得此遭遇辱了皇室名聲,或休,或賜死我都絕無二話,東武侯,必須死!”
穆言昭身子猛地一頓,心頭涌上一股沉悶的痛意,額角的青筋跳了跳,邁步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