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昭一擺手,非鑄鎏把兩人放下了。
“說!”
小乞丐言語間倒是規矩起來,先叩了個頭,才道:“來找草民的人草民不清楚他的身份,對方也不肯跟草民說,但當時他們找到草民時,草民偷偷跟上去看見了他們的馬車,馬車上的字草民不認識,但上面畫着把錘子草民還是認識的。”
“東武侯!”廖海失聲道,臉色都有些變了。
穆言昭心頭也竄起一股怒火,他寫了個孫字扔下去,冷聲道:“看看可是這個字?”
小乞丐仔細看了看,點頭道:“對,就是這個。”
“本王知道了,把他們關到柴房,讓人給他們送些喫食過去,別餓死了。”穆言昭冷聲道。
非鑄鎏皺眉:“要屬下說還是砍了算了,小小年紀就害人……”
“就你囉嗦,快去!”廖海斥了一句。
非鑄鎏拎着那對兄妹,關了起來,吩咐院子裏的嬤嬤幫他們送了些包子和水過去,重新回了書房。
書房裏,穆言昭跟廖海兩人正在聊着。
“那個女人這幾日頻頻出門還是爲了她妹妹那樁婚事,盯梢東武侯,反被人發現了。”穆言昭冷笑道,“真是蠢的要死。”
廖海連連搖頭:“王妃太莽撞了,早知道屬下應該直接讓老非攔下來,而不是由着王妃出門。”
“她一門心想作死,誰能攔得住她去閻王爺那裏報答?”穆言昭怒急,冷笑道。
廖海心裏也埋怨王妃不省事,可事情已經出了不能不理會,焦急的道:“王爺,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咱們還是商量商量怎麼把王妃救出來。”
穆言昭恨恨的捶了下桌子:“不救,她愛死死去,今天死了明日本王就給她發喪。”
心裏恨不得把鳳錦溪咬死。
她真是太膽大妄爲了,她知不知道東武侯有多兇殘就敢去招惹?
真是一刻也不讓他安寧。
非鑄鎏知道王爺在說氣話,他忙勸道:“不管不行啊王爺,王妃要是出了事,您也脫不開關係啊。咱們趕緊去東武侯府要人,那錘子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把王妃藏起來吧?”
“你以爲東武侯不知道她的身份?”穆言昭冷笑,“東武侯要是蠢,就坐不到如今這個位子了。況且,現在根本不確定東武侯是不是把她劫持回了府中,他好歹是侯爵,府邸也不是本王說搜就能搜的。”
廖海皺眉道:“確實有些難辦,如果東武侯不承認咱們確實不能強行搜府。畢竟如今王爺剛剛接手少尹一職,這才宮裏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出不的半點簍子。”
非鑄鎏聽着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王爺剛剛被皇上重新正眼相看,給了少尹一職。
還沒來得及大展拳腳呢,就又被王妃給禍禍了。
若真如此,王爺還不得禍禍憋屈死?
“那怎麼辦?”非鑄鎏也急的不行,“東武侯那個人可不是個善類啊。”
落到他手裏的女人哪還有名節可言?
此次怕是救出來,如果讓皇上知道了,王妃也沒有資格再做皇家媳婦了,肯定會下旨處置王妃的。
不管是賜死還是讓其下堂,哪個都夠王妃喝一壺的。
穆言昭也煩躁不已,心裏一團亂麻。
鳳錦溪真是腦子被驢踢了又被門擠了纔去主動招惹他。
這回好,把她自己搭進去了。
穆言昭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轉身看着兩位心腹,冷聲吩咐道:“老非,你知道事發地點,立即安排人去打聽打聽看看當時可有東武侯府的馬車路過,再去東武侯府那邊打聽一下,打聽到消息沿着主街道去衙門的路找本王。”
“是!”
非鑄鎏忙領命前去打聽。
穆言昭披上外套,跟廖海道:“你跟着本王,咱們回京兆府點兵,巡街!”
“王爺,您要幹什麼?您不會真要闖東武侯府吧?以什麼名目?”廖海大急。
“名目……”
穆言昭眯了眯雙眼,大步朝外走去。
“路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