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罵皇上。”玉萍一臉是如喪考妣,“說、說皇上是不是看不起她,說她給皇上臉了……”
穆言昭眼前陣陣發黑。
非鑄鎏搖搖頭:“完了……”
“鳳錦溪!”緩過來的穆言昭看着那邊嘿嘿傻笑的鳳錦溪咬牙切齒的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禍?”
“你……”鳳錦溪掙扎着站起來,趙嬤嬤去拉她,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甩開了,晃晃悠悠的走到穆言昭面前,指着他,也不穩當,四下裏晃,朦朧的眼睛努力的聚着焦去打量穆言昭,“你誰啊?長的這麼俊俏到…我家裏來是…是想勾、勾引我?”
穆言昭臉黑了黑,咬牙切齒的道:“睜開眼好好看清楚本王是誰?”
“你是、你是……唔!”她一個沒站穩,猛地撲了出去。
穆言昭身子一僵,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趙嬤嬤跟柳嬤嬤趕緊手忙腳亂的去拉鳳錦溪,那廂卻死死的抓住穆言昭的衣領,嗷嗷叫喚:“不行,這個帥哥是我的,你們不能跟我搶……”
非鑄鎏震驚的看着這一幕,敬佩道:“王妃太生猛了,這手段比之前提高了不少啊!”
趙嬤嬤跟柳嬤嬤,再加上玉萍好不容易把鳳錦溪拉開,那廂擰着身子撒潑:“你們欺負我一個、好,老孃讓了,他……老孃要他!”
鳳錦溪的手在空中劃了個半圈,猛地指向那邊的非鑄鎏。
非鑄鎏臉色都變了,驚恐的道:“王妃,您不能害屬下啊!”
那邊還沒緩過來的穆言昭臉上陰的能滴出水來。
就見鳳錦溪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接着道:“要…他給我端、端個果盤來,再來兩打啤酒……”
“屁酒?”非鑄鎏惡寒道,“用屁蹦出來的酒?咦,王妃好惡心。”
“把王妃拖進室內,命人去催催醒酒湯。”穆言昭壓着眉心,頭大的道。
“是!”
但是下一秒,穆言昭就後悔這個安排了。
趙嬤嬤跟柳嬤嬤一拖她,鳳錦溪就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那聲音能把房頂震翻。
非鑄鎏目瞪口呆的看道:“娘誒,跟俺小時候鄰居家殺豬的時候動靜一模一樣。”
“閉嘴!”穆言昭喝道,“去催催醒酒湯。”
醒酒湯來了,鳳錦溪死活不喝,還是穆言昭道:“你不是能喝酒嗎?這碗酒敢不敢喝?”
“這是…酒?”鳳錦溪只覺得眼前有兩隻碗在晃,勉強把碗端住,豪邁一飲而盡,舔了舔嘴脣道,“這什…麼破酒?老頭兒,梨花釀,喝梨花釀……老頭兒哪去了?”
她揮着手大喊大叫:“那個乾乾巴巴麻麻賴賴的老頭兒哪去了?”
穆言昭氣的呀,粗魯的上前捂着她的嘴就拖進了內室。
“嗚嗚,非禮……”
趙嬤嬤不解的問柳嬤嬤:“王妃在說誰啊?”
非鑄鎏在一旁冷笑:“大約是太上皇!”
趙嬤嬤腿一軟,噗通就跪那了。
柳嬤嬤苦笑道:“梨花釀是太上皇常喝的酒……”
室內!
穆言昭把鳳錦溪按在牀上不讓她動彈,兩人大眼瞪小眼。
“別以爲你是爺們,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鳳錦溪噴着酒氣,努力的端着氣勢。
“你老老實實睡一覺,等你醒了咱倆……唔!”
穆言昭面色一變,捂着襠部表情痛苦的彎下了腰。
偏偏他身上的傷還不能讓他很自如的蹲下去,就這個動作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鳳錦溪……”穆言昭臉色紅中透黑,黑中透紅,目眥欲裂,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
“嘿嘿,男人的軟肋,我、知、道!”鳳錦溪坐起來,傻笑道。
“你這個瘋子!”穆言昭緩了緩,站了起來。
好在她醉酒平衡失調,這一擊最大的力度還是撞在他腿上,撞上去又滑了一下才撞到了他那裏,不然這一下他真得斷子絕孫了。
鬧了這一通出了不少汗,醒酒湯也開始生效了,鳳錦溪較之剛纔清醒了些,她半合着眼睛看着那邊怒氣沉沉的男人,控訴道:“穆言昭,你不是個男人,你沒擔當……”
“是,你剛剛那一下如果再用點力,恐怕本王還整能如了你的願。”
穆言昭咬牙切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