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溪知道這個男人不信她。
眼底透着譏諷,冷笑道:“王爺想聽什麼答案?”
穆言昭臉頰上的肉跳動了兩下,狹長的眸子卷着冷意盯着那張蒼白的臉,寒聲道:“鳳錦溪,不要挑戰本王的耐性!”
“王爺有耐性我就沒有嗎?”鳳錦溪氣勢滔天,看似虛弱可說出來的話卻擲地有聲,“不分青紅皁白就讓人打我板子,名義上我是您的王妃,就那麼趴在那裏衆目睽睽之下受這樣的刑罰,不知王爺那時可想過我耐性?”
穆言昭想到趙嬤嬤的話,知道此事確實冤枉了她,別過頭去沒再說話。
鳳錦溪也不是想存心惹這位閻王生氣,活着不好嗎?
她懂得適可而止,沉了沉自顧解釋道:“給太上皇用的是治療心力衰竭的藥,是救他命的,你也別把每個人都想的這麼壞。”
穆言昭轉回頭來繼續看着她,問道:“藥從何來?”
鳳錦溪搖了搖頭:“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穆言昭冷笑。
鳳錦溪嘴角噙着譏諷:“誠然,不管我說什麼您都覺得我別有用心,既如此又何必來問?”
穆言昭噎了噎。
在他的認知裏,這個女人不管做什麼都是抱着目的的。
她不做沒有收穫的事情。
可在藥這方面倒是有他自己的理解,想來是她背後的高人不願讓她供出來。
就算再問也沒有結果。
穆言昭站了起來,他多一眼都不想再落在她身上,伸手冷聲道:“解藥!”
鳳錦溪一怔:“什麼解藥?”
“你別裝糊塗,你給本王下毒無非就是想控制本王,鳳錦溪,如果你是個聰明的,就知道這一招對本王毫無用處,把解藥交出來,等太上皇脫離危險,我如你所願放你離開。”
鳳錦溪嘆了口氣,失笑道:“王爺,你說的是麻醉藥吧?可以讓人短暫的失去知覺,您能恢復就是藥效散了,不會再有別的副作用。”
這個男人的疑心還真重。
穆言昭一臉狐疑的神色。
鳳錦溪知道她不信,索性也不再做無用功,偏過頭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跟這樣的人交流,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穆言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之前冷聲道:“好好伺候皇祖父,如果皇祖父有什麼閃失,本王必定血洗正侯府!”
說完開門離去。
屋子裏,鳳錦溪有些發怔。
她認真思索了一下才想起來這位閻王說的正侯府是哪裏。
居然是原主的孃家!
“呵,還真是…暴力!”
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半睡半醒間似乎聽到柳嬤嬤的聲音,好像餵了她什麼東西,想睜開眼,可眼皮重若千金,只好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
醒來後覺得身上有了些許力氣,後背也沒那麼疼了,心頭略有些詫異。
那藥粉只是外敷的藥效果怎麼這麼出奇的好?
柳嬤嬤進來了,笑道:“王妃覺得好多了吧?”
“好多了,多虧您的照顧。”
“王妃客氣了,這都是老奴分內之事。”柳嬤嬤過來服侍她穿衣,並說道,“出去活動活動,有利於丹藥藥效散開,恢復的更快。”
“丹藥?”
柳嬤嬤一怔,失笑道:“看來王妃真是睡踏實了,老奴喂您藥都不記得了,那藥啊是烈王託老奴給您的,十分珍貴,是救命的仙丹呢。”
鳳錦溪有些疑惑,那個閻王對她還有如此良善的一面?
柳嬤嬤扶着她走出去,纔打開門就見幾名太監匆匆來往,柳嬤嬤面色一變,忙喊住一名太監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小太監見是柳嬤嬤,顧不上行禮慌張的道:“阿喜從雙月樓上掉下來了,去了半條命,太上皇得了消息當時就昏厥了,如今那邊都亂成一鍋粥了……”
鳳錦溪心裏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