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華走至桌邊，看了眼放置在厲莫寒面前的那本離婚證。
目光沉了沉，開口問道，“厲總，是寄去池小姐的家，還是c盛國際”
蔣子華的話，讓厲莫寒眉頭輕蹙。
擡眸向着他的方向掃了過去。
“c盛國際什麼意思”
冷沉的聲音從口中問出，一雙眸子緊緊地盯着蔣子華。
只是，心裏似是已經有了猜測。
“對不起厲總，這兩天看您的心情不好，所以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您。”
蔣子華有些內疚的瞧着他。
擺了擺手，厲莫寒並未怪他。
畢竟蔣子華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厲莫寒很是清楚。
知道他也是因爲擔心自己，所以纔有所隱瞞。
只是，依然是忍不住心底微微有些惱怒。
只是這惱意，是來源於紀南珂的。
“你說，紀南珂怎麼了”
厲莫寒黑沉沉的眸子，等待着蔣子華的回答。
抿了抿脣角，蔣子華看向厲莫寒，遲疑了一下，這纔開口道，“今早，接到消息，紀小姐去了c盛國際，成爲了市場營銷部的經理。”
蔣子華一邊說着，一邊仔細觀察着厲莫寒的神色。
在他的這句話說完以後，厲莫寒剛纔鐵青的臉色黑沉到了極致。
陰桀的眸子，和臉上隱忍的震怒，均是顯示出他此刻心情不悅。
今早
他昨天晚上纔跟她通了電話。
在得知她昨天一天都被所有的大小公司拒之門外，心裏不舒坦的同時，又隱隱有些愉悅。
所以，纔會有了那一通邀請她來厲氏的電話。
只是，紀南珂卻並未領情。
反而是鍼芒如刺一般，和他懟了一番。
並且將電話掛掉。
本以爲，她只是還在氣頭上。
等過幾天，她並未找到合適的工作後。
他再向她做出邀請，她到時候一定就會答應了。
可是，卻並未等到那時。
僅僅只是隔了一個晚上，她便去了c盛國際。
嗬
說不定，在他昨晚打那一通電話之前，她便早就已經和陸霽北商量好。
他還被當成一個傻子一般，那麼上趕着被她奚落一番。
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得攥握成拳，越來越緊。
最後，那手指都僵硬到青筋暴出。
看着蔣子華向着他的方向伸來的手，意圖拿起那本離婚證書。
厲莫寒的大掌一把壓在了證書的上面。
冷沉的眸子中漸漸泛起陰寒來。
“離婚證不用寄了，我來處理。”
他的聲音有些冷，讓蔣子華微怔的同時，點了點頭。
他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不知道自己剛纔將這個消息告訴厲總是對是錯。
他只是不希望，萬一在某一天。
厲總從報紙或媒體雜誌上，看到紀小姐嫁人的消息。
會出現心痛後悔的模樣。
點了點頭，蔣子華慢慢開口道，“好。”
再次擡眸瞧了眼臉色很是不好看的厲莫寒，蔣子華蹙了蹙眉心，轉身向着總裁辦外走去。
身後，那雙冷桀的眸子，將那本離婚證書拿了起來。
那張雙人的合照，換成了單人照片。
藍底的背景下，她嘴角微微彎起，笑容沉靜甜美，卻像是一記利刃一般，深深的紮在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