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山一把拽着紀南珂的手臂,扯着她就要往外走。
那架勢有如紀南珂不去厲家登門道歉,就不會罷休的樣子。
他突然而來的力道,讓紀南珂的眉頭蹙緊。
猛地一把甩開他的手臂,一雙眼睛蘊着滿滿的怒意瞪視着薛淮山。
“你瘋夠了沒有這幾年,你在我身上撈到的錢也不少了,足夠你安安分分過完後半生,只是你毫無節制,全都被你扔到牌桌上,喫喝進肚子裏。”
“現在我和厲莫寒要離婚了,以後和厲家也不會再有什麼牽扯,你不要妄想再用我來從厲家弄出一分錢來”
“以後小念的醫藥費我會每個月直接打到醫院賬戶上,其他的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這輩子你都休想再從我這裏拿到一分錢”
話音落下,紀南珂冷沉着臉便舉步向着大門的方向走去。
對於王元梅,她並不覺得可憐。
生活給了她太多次可以選擇的機會,但她每次都不珍惜。
這樣的男人,早就可以離開他。
可是,爲了她那早就已經被磨滅乾淨的面子,卻一直忍氣吞聲的活在這裏。
任由薛淮山的打罵,還要伺候他的生活起居。
這麼愚昧無知的女人,即便是她想要幫她,她都不會領情。
紀南珂覺得唯一讓她心疼的就是小念。
那個從小被她當成親弟弟一樣對待的孩子。
那個爲了她,可以拖着自己孱弱的小身體還想保護她的小男孩。
紀南珂的心裏是滿滿的心酸。
也更是堅定了決心,等到她和厲莫寒離了婚。
拿到了她應該有的東西,就把小念接出來,送到醫院去等配型。
這樣的日子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這樣的環境根本不適合他的身體狀況。
再加上薛淮山這麼三五不時的在家裏發發瘋,對小念的身體狀況很有影響。
這麼思忖着,紀南珂已經走到了大門邊。
手剛一放在厚重的鐵門上時,身後猛然間又想起了薛淮山的聲音。
“紀南珂,你想和厲家沒有關係這輩子都不可能,只要你一天姓紀,就一天都和厲家有關係”
冷哼着從嘴巴里快速地喊出這句話,薛淮山的聲音也是不由得提高了幾分。
那混啞的,帶着老煙腔的嗓子,讓幼年時的紀南珂,多少次從午夜中驚醒。
也在她的心裏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她放在鐵門上的手一滯,快速地回過頭去看他。
冷銳澄淨的眸子中帶着幾分審視,一瞬不瞬的盯着薛淮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顯然薛淮山在說完這句話後,眼眸開始有些閃爍。
更是連紀南珂的方向都不敢去瞧。
不對,一定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薛淮山在瞞着她。
紀南珂蹙眉瞧着他,開口質問着。
“薛淮山你到底還有什麼事瞞着我的”
紀南珂死死地瞪視着他,心裏卻是一陣陣的心悸。
不知道薛淮山在她不知道的什麼時候,又做出了什麼事。
是不是又像三年前那樣,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便被他直接賣給了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