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莫寒的話,讓池早早微微蹙了眉。
涼涼的眸子深看了厲莫寒一眼,然後又將視線挪向了紀南珂。
口中卻是冷聲回覆,“哼那可不行,要是你欺負南珂怎麼辦你之前這樣的事可沒少做”
冷哼一聲,池早早沒好氣的瞪着厲莫寒。
一想到,他早上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後,找到了這裏,池早早就氣不打一處來。
厲莫寒聽着池早早埋怨的話,並未作聲,只是冷着一雙眸子死死盯着紀南珂。
三人就這樣面對面的站着,誰都沒有再說什麼。
紀南珂瞧了一眼對面的厲莫寒,知道他的脾氣。
如果現在她不開口打破這個局面,那依着厲莫寒的脾氣,一定會將這個場面僵持下去。
思忖了一下,紀南珂向着池早早靠近一點兒,在她身邊小聲低語。
“早早,讓我和他單獨談談。”
池早早有些不放心的瞧着她,也是壓低聲音小聲詢問,“可以麼你單獨跟他談談不會有問題麼”
安撫的對池早早笑了一下,紀南珂微微搖了搖頭,道,“放心,沒事的。”
聽到紀南珂如是說,池早早只能同意的點了點頭。
只是,在臨走時,卻是又狠狠的瞪視了厲莫寒一眼,兇巴巴的警告着,“厲莫寒,你給我小心一點兒,我會一直盯着你的”
說完以後,池早早便伸出手,先是指了指自己的一雙眼睛,又是指了指厲莫寒的方向。
池早早向着來時的方向走了回去。
不過一邊走,卻一邊回頭向着仍舊站在原處的兩人瞧去。
紀南珂回過頭來看向厲莫寒,語氣十分平靜,慢慢開口,“現在可以說的吧”
冷幽的眸子向着紀南珂瞧了過來,擰黑陰桀的臉色在這一瞬卻並未有所改變。
他盯着她,將半掩的車門重新打開。
“上車。”
冷厲的聲音從薄脣中吐出。
厲莫寒話音開啓的同時,便已經矮了身子,準備重新上車。
紀南珂瞧着他的動作,微微蹙了眉。
在厲莫寒上車之前,率先出口制止了他的動作。
“等一下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
她急切喊出口的話,讓厲莫寒微微頓了動作。
臉上的表情也在這一瞬,稍微有了一絲的鬆軟。
似是因爲她語氣突然而來的轉變,也讓他微微變了臉色。
身子未轉,只是將視線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
厲莫寒抿了抿脣線,在紀南珂澄淨的眸子中,又再次將車門關上。
沉沉的眸子落於她的身上,厲莫寒開口道,“爲什麼答應了蔓溪,你又出爾反爾”
他直白的問題,向着紀南珂徑直拋了過來。
並未有一絲的遲疑。
也沒有其他的鋪墊。
紀南珂瞧着他,心底冷笑一下。
他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和自己之前的設想一樣,在厲莫寒看來,除了蔓溪以外,其他的人和事全都不重要。
“你去問了紀蔓溪原因了麼我想知道你現在是以什麼立場在問我這件事”
她燦若星辰的眸子,在此刻卻夾雜着一絲的冰冷,一瞬不瞬的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