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回來了。”
晚上,回到橙名區別墅的時候,福媽一臉的欣喜。
跟着忙前忙後的幫她遞拖鞋,掛包。
紀南珂將拖鞋放回鞋架中,笑着對福媽點了點頭。
每一次,只有在福媽這裏,紀南珂才能感覺到,這裏似是有點兒家的感覺。
厲莫寒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做過是家人,更沒有把她當做是他厲莫寒的妻子。
紀南珂舉步向着三樓的房間走去。
還未踏上臺階,身後的福媽再次出口喚了她一聲,“太太。”
紀南珂腳步停住,回頭看着福媽。
看到她一臉喜色的瞧着自己,心裏微微一滯。
“太太,再過幾天就是您的生日了,您是準備在家裏過呢還是和厲先生出去慶祝如果要是在家裏,您把想要的菜式和需要準備的東西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去準備。”
福媽絮絮不休的說着,臉上的笑容讓紀南珂心裏微微發酸。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不用了,福媽,別麻煩了,我不過生日的。”
話音落下,福媽瞧着紀南珂神色落寞的上了樓,笑容微微僵住。
每走出一步,踏在臺階上,都讓紀南珂的心口擰的難受。
從小,便生活在孤兒院裏。
雖然知道自己的生日是每年的四月二十八日,但孤兒院裏的小朋友,能夠保證溫飽就很不容易了。
哪裏還有閒餘的錢來給小朋友過生日。
只有每次,有哪個有錢人爲了搞慈善活動,到孤兒院來做活動,纔會送來一個大蛋糕。
所有的小朋友都眨着希冀的眼,趴在桌邊,圍着那塊蛋糕看。
那個時候,一個人分上小小的一塊,根本捨不得喫。
輕輕舔一舔盤子上滑下來的奶油,都會甜蜜好久。
後來,被薛淮山領養了以後,連這種小小的甜蜜都不再有。
從那以後,她就幾乎沒有再過過生日了。
後來,到了厲家,她看着所有人每年都爲紀蔓溪過生日,辦成人禮。
就只有羨慕的份兒。
幾年後,蔓溪特意提醒了一次,衆人才驚醒一般,記起,原來紀南珂是和蔓溪同一天生日的。
不過,生日並沒有過兩年,蔓溪便出事了。
她的生日更是無人提及。
甚至是,避開不談。
因爲一旦提及到紀南珂的生日,就會讓衆人想到蔓溪。
站在房間門口,紀南珂不由得想到了,那次的生日。
心窩處,似是被人用刀子狠狠的戳了一下,痛的幾乎不能呼吸。
那是紀蔓溪出事以後的第一年。
紀南珂依着厲老爺子的要求,在薛淮山拿到賣女兒的錢後,簽了合同。
那天,是她二十三歲的生日。
是她離開薛淮山以後,終於可以獨立生活的第一個生日。
紀南珂不僅想要慶祝生日,還是因爲終於可以暫時擺脫薛淮山的魔爪。
所以,便下廚多做了幾道菜。
她之前,早已經到了厲家老宅,詢問了厲家的掌勺廚娘。
從那裏得知了厲莫寒喜歡喫的幾道菜。
學習了一下午,也算是做起來有模有樣。
滿心歡喜的將菜餚準備好,還特意開了一瓶紅酒,提前醒好。
找了幾根蠟燭,想要營造一絲的浪漫氣氛。
可是,幾小時以後,紀南珂幾乎後悔的想要扇自己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