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珂將套房內室的門關上,重重的,聲音很沉。
也宣泄着自己的不滿。
深邃狹長的眸子,從雜誌中擡起來,掃了眼緊閉的房門。
半晌,沒有任何動靜。
聽到房間裏傳來走動的聲音,他的視線才動了動,重新落回到了手中的雜誌上。
坐在牀鋪上,紀南珂很是煩躁。
厲莫寒這和囚禁她沒有區別。
但紀南珂也明白,她強硬不過他。
即便是和他爭吵,硬要回去。
不但不會成功,還會讓多疑的他對她回去取得行李有所懷疑。
在房間裏思前想後,想着給陸霽北發條短信或者電話。
卻猛地想到,她的手機已經被丟到河裏去了。
一直煎熬了一上午,紀南珂如坐鍼氈。
幾次趁着出去倒水的時候,看到厲莫寒冷沉的臉,仍舊是坐在那個位置上。
似乎是連動都不曾動一下。
紀南珂覺得他再這麼坐下去,就要變成雕塑了。
直到中午的時候,接到酒店前臺的電話。
說是有人將她的行李送了回來。
紀南珂知道,一定是陸霽北。
在行李箱的夾層裏,摸到了那撮頭髮。
紀南珂的心才稍微鬆了下來。
思緒收回,紀南珂站起了身子。
身側的厲莫寒從雜誌中擡起了頭。
冷沉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薄脣微開,“去哪兒”
紀南珂隱忍着怒意,對着厲莫寒沒好氣的開口。
“飛機上,我還能去哪兒”
冷冷瞥看了他一眼,紀南珂的臉色也是冷沉。
從他修長的雙腿邊,繞了過去。
好在頭等艙中的位置比較寬敞,不然紀南珂都不想和他坐在一起。
在洗手間裏呆了一會兒,紀南珂覺得心情有些煩躁。
上一次來的時候,雖然和陸霽北一同前往。
只是在氣流顛簸的時候,感到有些尷尬。
其他時候,心情還是舒適的。
現在,和厲莫寒要一起回去了。
一想到,回去後,她所要面對的,還不知是什麼樣的腥風血雨。
紀南珂的心情就沉到谷底。
打開洗手間大門,紀南珂一眼便瞧見了不遠處通道里的厲莫寒。
剛剛纔收拾妥當的心情,瞬間便冷了下來。
恰好此時,厲莫寒的視線也向她的方向看來。
紀南珂冷着一張臉,在他的目光中,向着座位方向走去。
在途經他身側的時候,卻是停下了腳步。
目光冷冷的看向面前的厲莫寒,脣角掀起一抹諷刺的微笑。
“厲先生看到我回來了,是不是放心了”
厲莫寒沉默不語,靜靜地瞧着她白皙漂亮的臉頰邊,帶着一抹冷笑。
“厲莫寒,你這樣有意思麼”
終於,紀南珂冷着聲音,對着厲莫寒緊蹙眉頭。
在酒店裏,也就罷了。
現在,在飛機上,她去趟洗手間,他都要盯着她
紀南珂實在是忍無可忍,漂亮的臉蛋上因爲憤怒而惱紅一片。
“你這樣一直盯着我的一舉一動,你乾脆拿根繩子把我拴起來算了”
紀南珂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眉頭隆起,看着她憤懣不平的背影,視線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