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經理放下酒杯的時候,剛好看到陸霽北側頭在紀南珂的耳邊說着什麼。
那模樣倒是顯得有幾分熟稔。
從陸霽北突然出現在包廂裏,楊經理的心裏就不斷腹誹。
不知道這尊大佛怎麼會毫無聲息的突然出現在這裏,腦子裏混亂不堪。
心裏也跟着緊張個不停,胡亂的猜測着各種的可能。
現下,看到陸霽北這番動作,心裏頓時瞭然。
原來陸霽北和紀南珂是認識的,而且樣子瞧去,應該不陌生,甚至是熟稔。
正在猜忌的時候,便看見陸霽北直起了身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楊經理立即也跟着站了起來,膽戰心驚的瞧着他的動作。
陸霽北理了下袖口的位置,擡眸瞧向楊經理,薄脣淡笑。
“你們繼續,陸某先告辭了。”
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包廂中落下,高大挺拔的身影便消失在包廂的門外。
紀南珂瞧着已經落下的包廂大門,神情有些恍惚。
他那帶着磁性的嗓音猶如還在耳邊輕輕響起,讓她緊張的心砰砰直跳。
“原來紀小姐和陸總認識呀怎麼不早說,這要是早說了,不就沒有這些誤會了麼”
楊經理看着關上的包廂大門,頓時是鬆了一口氣。
忙是看向紀南珂的方向,開口攀着關係。
見風使舵,這樣的人紀南珂這兩年沒有少見。
微微抿了下脣,露出一抹輕笑,紀南珂故意模棱兩可的開口。
“我也沒有想到楊經理會認識陸先生。”
楊經理臉上閃現一抹尷尬的訕色。
“陸總這樣的人物,整個錦城哪有人不認識的。”
後面的事情,出奇的順利,讓紀南珂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
自陸霽北出現一面後,那楊經理對她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不止是說話陪着笑臉,就連一整晚連一眼都沒有看的合同,也被他主動拿了過來。
看着他又是簽字,又是蓋戳,紀南珂全程靜默着。
“南珂,這合同就這麼搞定了”
池早早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瞧着合同上的簽名和鮮紅的印戳,嘖嘖出聲。
“陸霽北的名號還真是好使得很。”
只是這麼出現一面,便讓她們折騰了一晚上都沒有攻克的問題迎刃而解。
最主要的是,他也並沒有說什麼,做什麼。
單單只是靜默的坐在那裏,就夠了。
簡直是順利的不可思議。
“這陸霽北不過就是露了一面,那姓楊的就秒變孫子了。”
將合同合了起來,池早早似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靠近紀南珂,笑的一臉曖昧。
“不過話說回來,剛纔陸霽北走之前,靠你這麼近,跟你說什麼呢”
池早早的問題,讓紀南珂裝合同的手停了一下。
那溫熱的鼻息似是還能感覺到縈繞在耳畔。
“沒說什麼,他就是跟我說,他要先走了。”
池早早一臉失望的表情,噘着嘴道,“原來就是這樣啊,我還以爲他會跟你說些什麼。”
紀南珂有些好笑的瞥看了她一眼,將包上的鎖釦扣好。
“不然你以爲還會說什麼,我跟他又不算熟。”
不過,剛纔陸霽北靠近她告別的姿勢,不止讓池早早誤會了,還讓楊經理以爲她和陸霽北關係匪淺,所以事情纔會這麼順利完成。
這樣算下來,她似乎又欠了陸霽北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