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蔓溪委委屈屈的說着，那一雙眼眸泛紅，模樣可憐兮兮的。
她眼巴巴的看着厲莫寒，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脣瓣，似乎是想要讓他給自己一絲的迴應。
可是，厲莫寒只是兩手插在兜裏，蹙着眉頭看着面前的紀蔓溪。
“你胡說什麼。”
她話裏的意思實在是太過明顯，認定紀南珂和厲莫寒還能舊情復燃。
說出口的話實在是有些不好聽，讓厲莫寒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很清楚，你愛她，厲莫寒，你到現在都還愛着紀南珂，你承不承認你還愛着她？”
紀蔓溪向前一步，逼近了厲莫寒。
她紅着眼眶，一副逼問的模樣，其實厲莫寒承不承認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從他的表情，從他的舉動，紀蔓溪就能輕而易舉的知道厲莫寒的心裏還有着紀南珂。
她向前逼近，咄咄逼人的模樣讓厲莫寒的眸子冷沉下來幾分，眉頭蹙的也是越發緊了起來。
“你不要無理取鬧，注意一下場合。”
厲莫寒的聲音裏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警告意味，那瞧過去的視線盯着紀蔓溪帶着滿滿的不耐煩。
厲莫寒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站在他倆後面不遠處的項目經理頓時更尷尬了。
這上前一步不行，退回去似乎顯得太刻意了，也不行。
一時間，他更是不知道自己是要走上前去，還是站在原地等着，或者是乾脆先跑走，躲開這尷尬的處境。
“我無理取鬧？厲莫寒，如果你能對我公平一些，我會這樣麼？我會爭風喫醋到別人的公司裏麼？”
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一滴接着一滴，一串連着一串。
紀蔓溪哽咽着開口，嘴巴里卻都是爲自己的委屈，以及對厲莫寒的不滿。
“你想讓我承認什麼？”
厲莫寒臉色難看，幾乎是從嘴巴里擠出了這個問題。
他的話剛一問出口，卻也不等紀蔓溪的回答，徑直向着她再次說着。
“是，我是還愛着她，以後也不打算改變。”
他坦誠地向着紀蔓溪說着這麼多年來，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底的心事。
這件事，他誰都沒有提起過，不論是紀南珂還是他的家人，沒有一個知道他的心裏到底想着什麼。
只有他自己才清楚這麼多年來，紀南珂在他的心裏到底有着什麼地位。
紀蔓溪因爲厲莫寒的話，整個人有些怔愣住了。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一雙眼睛睜得很大，眼眸裏全都是不可思議的眸色。
“你說什麼？”
囁嚅了下嘴巴，紀蔓溪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厲莫寒，沒有想到他竟然就這麼直接主動承認了自己對紀南珂的感情。
“如你所願。”
厲莫寒說完這句話，就不再去看紀蔓溪。
他邁開修長的雙腿繞過紀蔓溪，向着公司裏面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的身後，紀蔓溪慘白着一張臉，驀地回過頭來。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臉痛苦的模樣看着厲莫寒的背影。
“厲莫寒，你就是要對我這麼殘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