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座椅被陸霽北拉開,他帶着紀南珂坐了進去。
“薛先生,就今天在我家發生的事情,我有幾點要和你談談。”
陸霽北坐下後,將西裝外套的鈕釦微微解開,雙手搭在椅背上,姿態閒適。
他狹長的丹鳳眸向着薛淮山的方向投遞了過去。
開門見山的開口,讓對面的薛淮山愣了一下。
就連他身側的紀南珂也微微有些怔住。
下意識的便回過頭來向着陸霽北的方向瞧去。
沒有想到他會直接開口和薛淮山來談,她本來只是想着讓他來幫自己壯壯膽子。
以免自己在單獨見薛淮山的時候,會控制不住情緒。
可是,她沒有想到,陸霽北竟然真的像是他在車上說的那般。
真的是將她的事全都看作是自己的事。
這真的是在實力上演,要怎麼把她寵壞呀!
尤其是他眉目星朗的瞧着前面,側面英挺的鼻子下薄脣微微勾起。
坐在她身側的椅子中,那模樣閒適自然。
像極了在工作的時候,與對手談判的模樣。
紀南珂真是覺得,這樣的陸霽北該死的帥氣。
雖然這個時候想這些很不合時宜。
但是,在這一秒鐘,紀南珂承認,她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那是被陸霽北勢不可擋的魅力所吸引的。
薛淮山本來還側着身子,趾高氣揚的瞧着身後的工作人員。
在聽到陸霽北這麼說的時候,薛淮山便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將身子轉了過來。
看向了對面的陸霽北和紀南珂。
他臉上的笑意頓時是收斂了起來,雙手搭在桌子上,明白對面這兩人不是爲了來救自己,而是來興師問罪了。
他摸了摸鼻子,擡眸瞧了眼陸霽北,開口說着。
“談談?有什麼好談的?你們要是不是來把我弄出去的,我就沒有任何話要和你們談。”
他恆了下鼻子,將頭擡了起來,看向其他的方向。
壓根一副不想和他繼續談的模樣。
薛淮山的無賴模樣,讓紀南珂心裏一陣煩躁。
而她身側的陸霽北反而就淡定多了,他瞧着薛淮山,並不惱,只是淡淡笑了笑。
“既然你現在沒有做好和我談的準備,那我就過幾天再來,等你在這裏再想清楚一點兒。”
陸霽北說完以後,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作勢就要扣上西裝釦子,帶着紀南珂離開。
他突然而來的動作,讓薛淮山心裏一驚。
頓時是有些急了。
他纔不想在這裏再多待下去,更別說是幾天了。
他就算是多一天都不想繼續待着。
連問都不問,進來以後,一羣人便把他按在地上打了一頓。
直到他老實了,這才鬆開他,把他丟進了這間屋子裏來。
如果他不想辦法抓緊出去,只怕那些人還是會來打他的。
“誒!你不是要和我談麼?你這不談怎麼就要走了?”
薛淮山立即是急了,快速地開口制止了陸霽北的動作。
陸霽北正在扣鈕釦的手微微頓了下,脣角向着一側慢慢勾起。
那雙狹長的丹鳳眸中閃現出一絲精睿。
慢條斯理地繼續開了口。
“哦?這麼快就想清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