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珂的話音落下,薛淮山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本來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在聽到紀南珂那樣說後,蹭的一下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一雙眼睛瞪得格外大,連聲音也是不斷地加大。
他用手指着紀南珂的鼻子不斷的罵着。
“你這個小賤人,怎麼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進了厲家三年,居然還是個雛兒!這厲家到手的肥肉全都讓你給毀了。”
薛淮山氣憤的幾乎想要伸手去打紀南珂。
看着她白淨好看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這麼冷着眸子瞪着自己。
他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就這麼直直地盯着她。
突然間,他笑了。
那笑容猥瑣極了,讓紀南珂全身發毛。
“還是雛兒就好辦了,咱們就要好好利用你的第一次,就憑你這個長相,怎麼的也得賣個三五百萬的。”
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停下了剛纔還說個不停的嘴巴。
就這麼直勾勾的向着紀南珂的方向瞧了過來。
“你沒有把你的第一次給陸老闆吧?”
薛淮山直白的問題向着紀南珂就拋了過來。
她嫌惡的皺了皺眉頭,完全不想去理他。
她以前只是對他覺得討厭,現在卻不止是討厭,甚至是厭惡。
這麼私密的問題,別說是薛淮山了,就算是陸霽北本人來問,她都會不好意思來回答的。
她似是沒有聽到一般,將視線向着旁邊轉了過去。
看到紀南珂的反應,薛淮山更是肯定了自己剛纔的猜測。
那雙眸子更是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小,恨不得將面前的紀南珂給生吞活剝了。
“你這個小賤人,真是個賠錢貨,賤得要命,上趕着把自己送到人家的牀上去,我不管,不管你跟了誰了,今天是必須要給我錢,不然我要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薛淮山一臉的無賴模樣,大有一副紀南珂不給錢,他大不了就撕的魚死網破一般。
尤其是他的聲音很大,在別墅裏顯得格外的清晰。
就連一旁廚房裏的傭人有些不明所以的探出頭來,向着沙發上的薛淮山看了眼,然後拿眼睛看向紀南珂。
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男人又是誰?
看客廳中的氣氛,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她們離得比較遠,也聽不清楚她們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紀南珂隱忍着薛淮山的辱罵,所有的怒火充斥在胸間。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生氣,剋制住脾氣。
如果一旦吵起來,那勢必會打擾到陸老夫人。
紀南珂瞧了眼廚房的玻璃門內,那飄過來的好奇的八卦目光。
她的心裏有些煩躁,看向薛淮山的時候,也多了煩躁。
“我們換個地方出去說。”
說完以後,紀南珂轉身就向着別墅外走去。
只是,她身後的薛淮山並沒有動。
而是瞧着她,在沙發上調整個姿勢,慢慢悠悠的吐出了幾個字。
“我不走,見不到錢,我哪裏都不去。”
他一副無賴的模樣,就這麼依着沙發,微微擡了眸子瞥向紀南珂的方向。
“你要是再待在這裏,我保證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