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四個男人之間的對話,紀南珂也慢慢證實了剛纔自己心裏的猜測。
確實這四個人是受到了別人的指使,有人在幕後操縱着這一切。
而在這後面操控的人,紀南珂覺得也不難猜,就是和剛纔自己猜測的結果應該是差不多的。
除了那幾人,如果再有其他人,也就是和紀蔓溪有關的了。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還會猜測,那人會不會是宋懷瑾之類的。
畢竟他從一開始就對自己的敵意這麼明顯。
只不過在上次見過以後,他對她的態度有着明顯的轉變。
紀南珂便知道,他應該是察覺到一開始的時候,他是認錯了人。
如果不是紀南珂,那之前所說的,害死宋懷瑾大哥的人,就是紀蔓溪了。
紀南珂突然間覺得,在這個令人緊張的環境中,她所有的情緒都緊繃着。
但是越是這樣,紀南珂覺得自己的思緒越發清楚。
很多之前怎麼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在這一刻像是突然間就通了一般。
其實,她也知道,之前的自己,並不是不知道這些。
只不過,她的心裏總有着最後的一絲期盼。
所以,纔會不想承認。
一直活在自己所編織的姐妹情深的夢裏。
只是,現在,這夢該醒了。
如果紀蔓溪真是念及一點兒他們之間的姐妹血緣,也不至於會這麼三翻四次的來陷害她。
紀南珂靠在鐵皮牆壁上,微微垂着視線,沒有去看面前的幾人。
只是,耳朵卻是一直不斷地聽着面前幾人的動靜。
那幾人又瞧了瞧紀南珂,然後走到了一旁的老舊桌邊,坐了下來。
那桌子距離紀南珂有十幾米遠,上面亂七八糟的擺了一些喫食。
喫過的,沒喫過的,什麼都堆在一起。
紀南珂悄悄的瞧着,看樣子,他們已經在這裏呆上至少有兩天了。
不過看着他們桌子上的東西,應該是吃不了太久了。
等到他們下次再出去採買喫食的時候,也許就是她尋得機會逃跑的時機。
現在她得安靜的在這裏呆着,不能隨意的輕舉妄動,不然只會讓他們加強對她的看管。
微微擡起眸子,透過鐵皮房子屋頂的縫隙,紀南珂看到外面現在應該是日暮時分。
夕陽的餘暉從幾處縫隙間灑了進來。
投射在紀南珂面前的地面上,照出一地的斑駁。
這個鐵皮屋子因爲太陽漸漸西斜,本來還有着一絲的暖意。
現在也開始慢慢沒有了之前的溫度。
鐵皮屋子開始變得冰冷起來,後背上的溫度更是冷到沁骨。
不過,這溫度卻是讓紀南珂也是越發的清醒。
對面的幾個男人,一邊喝着酒,喫着東西,隨意的聊着天。
雖然他們的聲音不算大,但整個空間都比較密閉。
在這鐵皮屋子裏,也是比較清晰的。
這些人聊得不外乎就是一些賭球,一些女人的話題。
紀南珂閉着眼睛靠在後面的鐵皮牆壁上,沒有出聲。
直到,那個矮胖男人說了句。
“沒酒了?”
矮胖男人搖了搖手中已經空了的酒瓶,然後又拿起桌子上其他的空瓶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