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蔓溪心裏有些一陣陣的發虛，眼睛不時的擡眸看向蔣子華。
在說完這句話後，她便清了清嗓子，將視線微微別開了一些。
蔣子華立即是對着紀蔓溪笑着開了口。
“蔓溪小姐，厲總在裏面，要不要進去和厲總打個招呼？”
蔣子華的話讓紀蔓溪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是快速地開口。
“不用了，我只是過來看看會展，已經看完了現在準備回去了，不用和莫寒說了，他應該也挺忙的。”
紀蔓溪對着他扯了扯脣瓣，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
話音落下後，便又對着前面的司機林伯說着。
“林伯，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是，蔓溪小姐。”
林伯點了點頭，準備開車離開。
“那二位路上小心。”
蔣子華對着紀蔓溪打了個招呼，便站直了身子，向後退開了兩步。
車子重新啓動，從蔣子華的面前緩緩離開。
看着車子漸行漸遠，蔣子華嘴邊的笑容漸漸隱了去，轉身向着藝術中心內走了進去。
“厲總，蔓溪小姐已經坐車離開了。”
蔣子華看着立在二樓走廊上的厲莫寒，對着他輕聲說着。
點了下頭，厲莫寒將視線從那早已經看不見的車上挪了回來。
鬆緩了下臉上的表情，這纔對着蔣子華開口問着。
“她怎麼說？”
“蔓溪小姐說她是來看會展的，我跟她說厲總你也在裏面，問她要不要進來和你打個招呼，蔓溪小姐拒絕了，讓林伯開車走了。”
蔣子華將情況如實的告訴厲莫寒，目光一直瞧着厲莫寒的側臉。
看着他臉上那冷佞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蔣子華也不敢多說什麼。
厲莫寒聽了蔣子華的話，脣角微微抿了抿，露出了一記涼薄的輕笑。
在紀蔓溪一跟着他進入藝術中心的時候，他便已經察覺到了。
只不過當時身邊跟着方總監，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當做是沒有看到。
思忖着，她跟着他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也就會自己離開了。
誰曾想她竟然一直等在門外，到他從這酒宴上回來，都不曾離開。
站在二樓的落地窗邊，看着外面厲家的那輛車子，似是還沒有一絲要離開的意思。
蹙了蹙眉頭，厲莫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悅。
跟在厲莫寒身邊這麼多年的蔣子華，從厲莫寒的表情便早已經是知道了他此刻心裏的想法。
這邊一等厲莫寒喚了他，他便頓時是明白了厲莫寒的意思。
轉身向着門外停着的厲家那輛車子走了過去。
現在看到厲莫寒的表情鬆動了一些，他也跟着是鬆了一口氣。
“厲總，我去把車開來。”
蔣子華對着厲莫寒開口說着，等待着他的應允。
“嗯。”
從喉嚨裏慢慢擠出這個字，厲莫寒便從窗邊轉過了身。
蔣子華立即是向着停車場的位置走了過去。
身後是厲莫寒款步跟着的聲音，在這已經即將閉館的藝術中心中顯得有些清亮。
直至上了車子，他清冷的聲音纔再次襲來。
“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