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只是普通的喝酒,依着池早早的酒量,那頂多有兩三杯的量根本對她沒有什麼威脅。
不至於會讓她產生現在這樣神志不清的情況。
她臉色酡紅,一直不斷撕扯着自己衣服的模樣。
不像是喝醉了酒,倒像是被人下了藥似的。
傅宸景這麼想着,蹙着眉頭看着池早早。
只能將她抱起來扔進浴缸裏泡一泡。
好在,她剛纔喝的量並不多,最多也就是泡在水裏一兩個小時,就能緩解她身體的情況。
傅宸景瞧着因爲藥效而已然昏睡的池早早,不由得又皺了皺眉頭。
伸手在不斷流動的水中摸了摸溫度。
溫涼的水溫並不刺骨,反而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
這才微微的鬆寬了心。
怕水溫太涼而傷了她的身體,卻又怕水溫不夠涼,而不能緩解她身體的藥效。
他右手墊在她的頭下,左手卻又不時的在水溫和她身體的溫度來回的試探着。
幾分鐘便查試一次,生怕因爲讓池早早泡在涼水裏,而讓她感冒。
黝黑的眸子中,蘊着讓人捉摸不透的暗沉。
只是,那沉沉之中,卻又透露出一絲的淡淡的擔憂。
這丫頭,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總是說自己長大了,不是孩子了。
卻總是做出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來。
每一次,都讓他跟在她的身後收拾爛攤子。
不過……
傅宸景的脣瓣微微勾了起來,露出一抹輕笑來。
輕輕搖了搖頭,再次摸了摸她肩膀的溫度。
瞧着她臉頰上的緋紅漸漸消退,恢復了之前的白皙光潤。
傅宸景這才鬆了一口氣。
伸手將水龍頭上的開關關了起來,傅宸景探下身子,將池早早從浴缸中抱了出來。
溼噠噠的水順着池早早身上的衣服,嘩啦啦的向下流淌着。
傅宸景一手抱着她,另一手從架子上又拽下了兩件乾淨的浴巾,將池早早團團圍住。
從頭到腳,嚴嚴實實的。
傅宸景將她從浴室中抱了出來,徑直走到自己的牀鋪邊,把她放了上去。
拉過一旁的被子,遮蓋在她的身上。
伸手抓握過牀頭櫃上的電話,徑自撥打了一個內線號碼。
很快,電話那端就被人接了起來。
“先生。”
那端低低的輕喚了一聲,態度恭敬。
“曹媽,你現在拿着小姐的衣服到我的房間來一趟。”
電話中的人微微一愣,旋即回着他。
“好的,先生。”
掛掉電話,傅宸景的視線便落在了池早早的身上。
被褥下,她沉沉睡着的樣子很安靜。
整個浴巾將她的頭都裹在裏面,只留有幾根碎髮在額上。
他輕輕的將髮絲幫她撥到一邊。
看着她如同熟睡的嬰兒一般,安靜甜美。
他的手指在她的額上微微做了停留。
驀地,房間的門板上傳來了一陣輕輕的叩擊聲。
傅宸景從牀鋪邊站起了身子,伸手拿過一旁的家居服套上,這才輕聲走至門邊將房門打開。
門應聲打開,門外站着的是傭人曹媽。
她懷抱裏拿着池早早的一套衣物,擡頭看着傅宸景。
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便看到傅宸景閃開了身子。
“進去幫小姐把衣服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