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早笑着眯着眼睛,那張精緻的巴掌臉上染着一抹酡紅色。
嘴巴里開口說出的話,帶着一絲的酒氣。
那迷濛的眼睛,眨巴着輕笑着。
一雙手臂纏繞在紀南珂的脖子上,一副醉酒的狀態。
腳上的拖鞋早就不知道被她甩去了哪裏,光着腳丫踩在地板上。
“南珂,南珂,快陪我跳舞,我一個人跳都無聊死了。”
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麼似的,池早早眨巴着那雙靈動的大眼睛。
將紀南珂重新拉入舞池之中,在人羣中不斷的蹦跳着。
周圍的口哨聲,特意貼近的身體,不可避免的碰觸。
以及面前已經隨着音樂不斷的搖擺着身體的池早早。
紀南珂隱隱覺得有些頭痛。
“早早!”
拽了下池早早的手臂,將池早早跳得正嗨的身子給拉住了。
不等池早早再做出什麼反應,紀南珂便拽着池早早從舞池中鑽了出來。
將她帶出舞池,找了個就近的卡座,讓池早早坐着。
紀南珂站在她的面前,瞧着池早早想要再次站起來的身子,一把將她重新推坐了回去。
“你不是因爲傅宸景要訂婚了,心裏不痛快麼?我陪你喝!”
紀南珂招了招手,讓侍者新開了一瓶酒。
從托盤中取出兩隻新的杯子,滿滿的倒上了酒。
端起其中的一杯,遞到了池早早的眼前。
“想喝酒,我陪你,把所有的不痛快都留在今天晚上,喝完了,吐出來,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
橙黃色的酒水倒在透明的玻璃杯中,遞到了池早早的面前。
紀南珂那雙澄淨的眸子中,染滿了堅定。
瞧着突然間將一杯倒滿酒水的杯子遞到了自己的面前,池早早的酒似是清醒了一半。
垂着眸子瞧着眼前的那杯酒,眼波輕轉。
一道潤色在眸子中擴散。
池早早身子向前一探,將紀南珂一把抱住。
“南珂,就只有你對我最好,傅宸景那個王八蛋只會欺負我,只會讓我難過。”
池早早那帶着醉酒時的小鼻音,在紀南珂的脖子間蹭了蹭,模樣可愛。
“誒,小心酒。”
她突然而來的動作,讓紀南珂一陣輕呼。
將手中的酒杯擡得更高一些,小心的防止因爲兩人間的動作而傾灑出來。
池早早的雙手緊緊地抱着紀南珂,用着微醺的嗓音說着。
“南珂,他要結婚了,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還能怎麼樣才能讓他把這些決定取消,我好難過。”
聽着池早早隱忍着哭腔的聲音,在她的頸窩邊慢慢開着口。
紀南珂的心裏像是針扎一般難受。
本以爲早早比她幸福,至少還有個寵她疼她的傅宸景。
可是,卻不知早早將這份對於大哥的愛,逐漸變成了女人對男人的那般。
而曾經那個寵她疼她的人,卻也成爲了那個傷她最深的人。
突然間,紀南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池早早。
只能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慢慢的。
鬆開抱着紀南珂的雙手,池早早一把從紀南珂的手裏拿過那杯酒。
輕輕嘆了一口氣,池早早將酒杯舉了起來。
“爲明天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