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家。
婉兒親自做一桌豐盛的飯菜,請小姨坐到首席。
簡宜寧開一瓶珍藏多年的紅酒,恭敬的給小姨斟上!
“小姨,我們做晚輩的有什麼做的不到的地方,您多多包涵,別跟我們一般見識。”簡宜寧雙手舉杯,態度恭敬。
婉兒有樣學樣,也學着老公的樣子,恭敬的舉起酒杯,敬小姨:“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這一次。”
姬英傑嘴角上揚,笑容神祕,卻不舉杯。
她凌厲的掃視倆人,目光銳利,仿若能直接洞察到人心裏去。
倆人沒敢跟她對視,心虛的人都這樣。
終於,姬英傑開口:“小嘴很甜,說話很動聽,只怕酒裏沒那麼簡單吧?”
簡宜寧心頭一跳。
自己在酒裏下安眠藥的事情,被她看出來嗎?
按說不應該啊,他做的很隱祕呀。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承認了,只要沒被當場抓住手腕,就打死不認賬!
“啪!”
簡宜寧一巴掌拍在桌上,故作惱怒:“您太過分了,我們以禮相待,您怎麼能這樣污衊人呢?”
“您污衊我不要緊,反正我在您心裏永遠都是外人,但您不相信我可以,不能也不相信婉兒吧?她可是您親外甥女,血濃於水,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血脈至親……”
簡宜寧振振有詞,婉兒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
她真想把老公嘴堵上。
話太多了,這人怎麼說起來就沒完呢?
差不多就得了唄。
桌上的酒壺是子母壺,是倆人出去旅遊的時候覺得好玩買回來的。
這種酒壺外表看着只是好看,和正常酒壺沒區別。
實際卻內藏機關,裏面有個隔板,能裝兩種完全不同的液體。
壺蓋就是機關的關鍵所在。
倒酒的時候輕輕轉一下,倒出來就是另外一種酒。
姬英傑那杯酒被摻了高效安眠藥,只需要半杯就夠睡三天三夜的。
而他倆杯子裏的酒是正常的。
倆人已經商量好了,趁她酒醉,神不知鬼不覺送到於婉晴心理診所催眠,讓她忘記這倆外甥女!
然後好好的回姬家去吧。
可別在江州禍害人了。
有的親戚有,還不如沒有!
姬英傑還不如那些打秋風的親戚,那些人要的只是錢,而她要的是人呀。
成天被親戚惦記着很要命,他們會用道德綁架你。
計劃很好,但沒有變化快。
被姬英傑看出來了。
儘管倆人拼命否認,說什麼也不承認,簡宜寧還“惱羞成怒”的倒打一耙,把道德的大帽子往姬英傑頭上扣。
但是沒用,不管怎麼說,她就是不喝杯中酒。
姬英傑把自己面前的酒杯和簡宜寧的對調,命令道:“你喝這個。”
簡宜寧:……
他傻眼了。
不能喝啊,得找理由拒絕。
理由很好找,簡宜寧忿忿然:“小姨,我們江州是禮儀之邦,江州人是有禮數的,酒杯對換是平輩人才會這麼做,長幼有序,我不能這麼做。”
婉兒:……
她很佩服老公,佩服的五體投地。
太能編瞎話了,這張嘴能把死人說活!
怎麼想出來的呢?
但感動了老婆,卻並沒有糊弄了姬英傑。
姬英傑微微一笑,笑容譏諷:“不能對換是吧?好辦。”
她說着把自己面前的酒隨手一揚,灑在地板上,然後指着簡宜寧面前的杯子道:“喝!長者賜不能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