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狼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很快,它叼着幾株翠綠的草回來,放在簡宜寧面前。
簡宜寧:……
止血的草藥。
很名貴,很稀少。
他驚喜的瞪圓眼睛,甚至都忘記母狼一週前兇狠的樣子,問它:“還有嗎?你還能多弄幾株這樣的草過來嗎?你看我是醫生,醫生出診是要給錢的,你是狼沒有錢,就多給我弄幾株癒合草當出診費吧。”
時莜萱,盛翰鈺:……
倆人扶額,無語。
這傢伙是鑽進錢眼裏不出來了。
跟狼都討價還價。
母狼仿若是聽懂了,它像是離弦的箭一般竄出去,瞬間消失不見。
簡宜寧給草藥放在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用另一塊石頭砸爛。
另一邊。
盛翰鈺和時莜萱從樹上下來,雖然多費些時間,但倆人一起下來,過來給簡宜寧幫忙。
草藥砸爛。
簡宜寧脫下自己t恤,這是身上唯一一件純棉的衣服了。
他給t恤撕成一條條,準備一會兒做完手術包紮傷口用。
盛翰鈺生起一堆火,給匕首放在火堆上烤,消毒。
準備工作就緒,手術開始。
小白緊緊依偎在公狼身邊,看的出來父子感情很好,小傢伙把自己縮成一團,不敢看。
時莜萱給它抱開。
“嗷嗚——”
它趴在時莜萱懷裏,顫抖着身子不停發出“嗚嗚”的聲音。
像是小孩子一樣的。
“小白別怕,你寧叔叔一定會治好你爸爸,別怕啊……”
匕首烤熱,手術開始。
一切都很順利,公狼雖然睜開眼睛,但眼中沒有兇光。
它淡定的看着人類在自己身體上動刀子——子彈取出,帶着血絲閃着金屬特有的幽光。
“成功!”
簡宜寧興奮的大喊。
給狼做手術啊,誰能做到?
雖然不做醫生很多年,但這段經歷以後就是炫耀的資本,太有成就感了!
盛翰鈺把搗亂的草藥敷在公狼傷口上,然後用布條包紮,全程公狼都老老實實沒有動一下。
“完成,你站起來試試。”
公狼站起身,活動下四肢:“嗷嗚——”發出愉快的吼叫。
小白一下躍到爸爸背上,父子倆很快跑遠了。
母狼跟上,一家三口瞬間消失不見。
“不是吧不是吧?工錢還沒給我,怎麼就走了呢?卸磨殺驢,這些狼也太狡猾了吧?”簡宜寧憤憤不平。
但盛翰鈺盯着剛纔從公狼身上取下的子彈出神。
時莜萱和簡宜寧都沒注意,倆人在鬥嘴。
時莜萱取笑他:“阿寧,我看你是鑽進錢眼裏不出來了,人家不是把工錢都給你了嗎?怎麼還要?”
他振振有詞:“多新鮮,就這幾株草藥就夠我的工錢了?我堂堂集團公司總經理,出診費很貴的好不好?起碼得多一些纔夠,這點太少了。”
這種草藥,只怕除了白狼,別人根本找不到。
他們在森林裏十幾天了,連一株都沒見到過!
簡宜寧是學過醫術,但本職是商人,商人當然不能做賠本的買賣,不管人在哪兒,都要把利益最大化!
時莜萱嘲笑他:“你這人,就是要死了都得打聽好哪家棺材便宜,活該你發財。”
倆人鬥半天嘴,然後發現盛翰鈺還在看着子彈出神。
簡宜寧好奇:“翰鈺哥,子彈是金子做的?你一直盯着它看什麼呢。”
盛翰鈺給子彈遞給他:“你看這枚子彈,熟悉不?”
簡宜寧接過看都不看,丟到一邊,還嫌棄的擦擦手:“熟悉,當然熟悉了,我剛從小白爸爸身上取出來的,能不熟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