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剛準備脫口答應。
腦子裏突然閃現出婉兒懊惱籤協議的情景,不行,不能隨便答應,做人要言而有信。
雖然她猜到了,但還是問一句:“少主是誰?”
“少主是婉兒小姐生的小小姐,是當初她和族長籤的協議定下的。”
簡宜寧聽到這句,立刻問念音:“你將我女兒藏在哪兒?馬上把孩子還給我。”
“不行,我說的不算,這是婉兒小姐和我們族長定下的事情……”須臾她又加一句:“您說的也不算。”
在姬家,女人才是絕對的權威,男人根本沒有發言權。
簡宜寧怒:“你這是犯法,我的孩子沒有我的允許沒有任何人可以帶走她!”
念音:“您說的是你們的法律,我不認,我只認協議,白紙黑字上寫着的,我沒做錯。”
簡宜寧氣的不得了,但跟她講不清楚道理,完全就是雞同鴨講。
盛翰鈺給他遞眼色,讓他冷靜一點。
現在他們還被綁着,等得到自由再從長計議。
剛纔他一直沒說話,不動聲色觀察這裏。
從始至終都只有面前跪着的女人自己,而沒有出現第二個人,盛翰鈺懷疑這裏除了她,根本沒有別人!
如果是這樣,就好辦了。
夫妻倆用眼睛餘光交換個眼神,彼此心領神會!
盛翰鈺阻止簡宜寧:“阿寧你不要激動,她說有協議但我們沒見到又不知道真假,你拿出來看看。”
他是想給這女人支出去,給簡宜寧出主意。
但沒料到,女人順手從衣服裏拿出協議,展開,雙手捧着遞過去讓仨人看:“您們看下,我沒有說謊,確實是族長和婉兒小姐決定的。”
簡宜寧:……
“不行,我沒同意。”
念音:“您說的不算,我只聽族長的話。”
事情仿若陷入一個死循環,很快又轉回來了。
時莜萱要求:“我要見你們族長。”
念音沉默。
她在猶豫,衡量,在想要不要說實話。
最後,她如實相告:“小姐,族長沒在這裏,現在這裏只有我一個人,否則您們就是再聰明,也進不到這裏來。”
“那讓我跟你們族長通電話也行。”時莜萱又退一步。
念音繼續搖頭:“抱歉小姐,族長現在不能和您說話,她被壞人挾持了,我這次到江州是專門接少主回去繼位,絕不能讓姬家大權旁落。”
簡宜寧再次激動:“神經病啊?你們能不能長點腦子,剛出生的孩子能繼什麼位?你們是什麼國家,什麼家族,原始部落嗎,還有皇位需要繼承?”
他開始努力的掙脫繩子,但繩子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看着普普通通卻結實的很,根本掙不脫。
“是啊,我們是姬家,姬家富可敵國,一般國家的皇位是不換的。”念音認真臉。
簡宜寧:……
他和這個很年輕,但卻迂腐的女人沒辦法溝通。
如果是換成別人的事情,簡宜寧也能保持冷靜,但現在他做不到,因爲被抱走的孩子是他的。
“您們等下,我要去看看少主醒了沒有?到時間我會送您們回到地面上,以後請您們不要再來了。”這是不打算談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