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男人,一個是簡宜寧,另一個是盛翰鈺。
昨天盛翰鈺和時莜萱在沼澤中做的一切,全都在她監視下。
那輛神祕消失的車,也是她派人給藏起來的。
她本意是想嚇他們一下,讓他們喫點苦頭,以後就不會到這來找人了。
不過早上時莜萱發燒,她就給車送了回去。
時莜萱和金婉兒一樣,都是姐姐的孩子!
雖然金婉兒是她選中的族長繼承人,但時莜萱也不能傷害。
那個孩子小時候喫過太多的苦,現在不能再讓她喫苦受罪了。
姬英傑沒想到,時莜萱回去後一點沒閒着,她自己來不了還給別人派來了。
而且過來就陣勢不小。
男人不是都沒有擔當的嗎?
爲什麼這兩個男人不一樣呢?
不過這兩個有擔當的男人,是自己倆個外甥女的老公,姬英傑也沒有那麼生氣。
手下問:“族長,要不要我們再用點手段,給他們趕走?”
她阻止:“不用了,就這幾個人發現不了我們的祕密,願意找就讓他們找去吧,隨便折騰。”
中午。
熱辣辣的太陽,明晃晃掛在天上。
陽光照在身上,像是針扎一般刺痛。
這個地方很特殊。
特殊的不只是各種難以理解的現象,還有天氣。
早晚溫差太大,晚上冷的能給人凍死,白天又能曬的人頭暈!
“咣!”
跟在簡宜寧身邊的男人,突然毫無徵兆的往後仰倒。
他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額頭不停冒出豆大的汗珠,看樣子應該是中暑了。
“阿武,阿武!”
簡宜寧急忙拿出水壺,擰開後捏住阿武下巴,往他嘴裏灌點水。
“咳咳……”
阿武醒了。
他掙扎着要站起來:“我剛纔沒注意腳下被絆倒了,沒事,我還能走。”
都這樣了還能走?
簡宜寧雖然尋妻心切,但也不能不給兄弟的命放在心上。
“躺着別動。”
他讓阿武躺在蘆葦上。
然後幾個人就地取材,拔了些蘆葦扎一個簡單的遮陽棚,讓阿武進去休息。
雖然只是扎個簡單的帳篷,卻也透支了全部的力量。
這樣下去不行,恐怕沒等找到人,大家就都會被曬暈了!
簡宜寧道:“休息一下。”
幾個人給隨身帶的食物和水拿出來,開始午餐。
出來找人不是郊遊,帶的食物自然不能在乎美味,在乎的只是熱量。
人手一袋壓縮餅乾,幹嚼。
包裏帶的水也不多了,但沒關係,跑掉的那些人丟在蘆葦蕩裏不少揹包,揹包裏有水有食物。
壓縮餅乾真難喫,不過是真頂用。
一包餅乾下肚,失去的力氣就重新回來了。
喫過午飯,大家躺在蘆葦蕩裏短暫休息,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沒有,簡宜寧很快就昏昏欲睡!
突然,有什麼東西晃他的眼睛。
像是金屬反射的光。
開始他沒在意,但這個光點很奇怪,形狀很熟悉。
他坐起身,順着光亮看過去,只是一眼就愣住了——心臟“怦怦”跳的厲害!
簡宜寧狂喜。
他爬起來,跌跌撞撞往前跑。
蘆葦杆上掛着一條手鍊。
手鍊隨着清風輕輕搖曳,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他顫抖着手給手鍊拿下來,沒錯,這是自己在情人節送給妻子那條!
全世界獨一無二,唯一的一條手鍊。
當初金婉兒撒嬌對他要定製手鍊,說要唯一的,代表她是獨一無二,和別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