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豪宅。
一路上朱一文臉色都不好看,一個字不說,哪怕時莜萱故意沒話找話,他也不接話茬。
時莜萱知道事情嚴重了。
朱一文是城府很深的人,很難從他臉上看出情緒變化,除非他想讓人看出來,或者特別生氣的時候。
“跟我到書房。”
進大門後他終於出聲,卻是這麼一句。
倆人一前一後到書房,關上門。
朱一文終於爆發:“時莜萱你什麼意思?當着我的面就跟盛翰鈺打情罵俏,你是拿我當空氣不存在嗎?”
本來時莜萱也覺得剛纔捏盛翰鈺的臉不對,心裏是有點愧疚的。
但朱一文這麼說話也太難聽了,什麼叫打情罵俏?
她反駁:“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朱一文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時莜萱你是不是當我瞎?衆目睽睽下你就去摸他臉,以前我給你們機會你不要,非要到衆人面前去丟我的臉是不是?”
“不是,我是看他臉上是不是戴面具纔去掐他臉的,他騙我們那麼久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我承認這件事我是做的欠妥,脾氣太急了些,但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你是知道的呀……”
“我不知道。”
朱一文粗暴打斷她的話,發了好大一通火,反正中心思想就是她和任何男人曖昧都行,就是不能和盛翰鈺曖昧!
給時莜萱氣的手都顫抖,她沒有曖昧啊,跟任何人都沒有,更不可能跟盛翰鈺。
時莜萱也不是麪糰捏的,沒有逆來順受的好習慣,她指着朱一文道:“朱一文你馬上給我道歉,否則咱們立刻一拍兩散。”
朱一文:“你做夢,從盛翰鈺出現你就處處表現的都不正常,時莜萱我不怕明確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和盛翰鈺重歸於好,我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
她也沒想和盛翰鈺和好啊!
朱一文這麼說明顯就是不信任,既然不信任真沒有在一個屋檐下的必要了。
她突然覺得挺沒有意思的,就連吵架都不想吵。
只從鼻子裏“哼!”一聲,然後扭頭就走“咣”書房門被重重關上,以示不滿。
不過這一切在朱一文看來,就是她心虛,被戳中心思才這樣的。
向來都能很好掩飾情緒的人,砸了書房裏所有能砸的東西。
時莜萱回到房間生悶氣。
以前她和朱一文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互相尊重,彼此理解,和平相處相安無事。
怎麼突然他就變得不可理喻了呢?
時莜萱仔細想了下,然後得出結論——都是盛翰鈺的錯!
要不是他到l國來,要不是他處處都和朱一文作對,要不是朱一文幾次在他手下喫癟,也不會表現這麼反常。
沒錯,就是這樣。
想通後,她火氣小一點,但還是生氣,真想帶着孩子一走了之。
讓他們鬥去吧,打去吧,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她都不管。
……
朱一文車離開大宅,到在外面的宅子去。
“家主,您可算是來了,我以爲您不要我了。”一名長身玉立,膚白貌美的男孩子幽怨看着他,然後悄悄靠過去……
如果是以前,男孩這樣做,定會引起他興趣,倆人間很快就能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今天例外。
朱一文站起身,不留痕跡躲開男孩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