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已經快黑了,這個時候派人出去找孩子,萬一大家遇到危險,這個責任誰來背”
張曼可面色不由沉了下來,她說話的口吻,也是明顯加重了幾分,聽得衆人不由肅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再繼續是否要去找小壯的事情上糾結。
眼看着衆人紛紛散去,劉秀麗眼睛裏面充滿了絕望,她猛地從呂方方的腰上抽出一把小刀,直接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
“劉嬸,你把刀子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呂方方第一時間對劉秀麗大喊。
“我已經沒辦法了,場主,我就一個要求,你派人去幫我找找小壯。”
“哪怕是半個小時也好,你就派人去周邊附近找找,萬一小壯受傷了,他走不動路了,我們不去找他,他一個孩子待在森林裏面,等入夜之後,就算沒有喪屍,他也會被野獸喫掉的”
“場主,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當牛做馬,求求你派人找找我的孩子吧”
劉秀麗以死相逼,這讓張曼可感到十分得爲難,最後,她嘆了口氣說:“行了,大家都出去幫忙幫劉嬸找孩子,記住,天黑之前,不管找沒找到,都一定要回到農場。”
衆人散去之後,呂方方故意落在人羣最後面,他走到張曼可身邊,對着她說:“場主,你這麼做有點婦人之仁了。”
“我知道,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劉嬸是看着我從小長大的,小壯就跟我的弟弟一樣,我也不希望小壯那麼小就失去生命”
話說到一半,張曼可有些梗嚥了,眼淚水“啪嗒啪嗒”地從眼眶裏面流出來。
“場主,老場主已經沒了,你節哀。”
三天前,張曼可的父親在回農場的途中,遭遇到了一波喪屍的襲擊,最後拖着殘破的身軀,憑着見女兒最後一面的意志力,回到了農場。
雖然張曼可見到了父親最後一面,但也是張曼可永遠的傷痛,每當回憶起當時父親慘死的畫面,張曼可還是會心神激盪,情緒久久不能平息。
“謝謝,你也注意安全,另外,你表哥李達飛你得多注意些,進入森林之後,你看着他一些,千萬不要去招惹李航那批人。”
“有人嗎”
“有沒有人”
林中一間小破屋前,李航手裏抓着一把弩箭,謹慎地對着裏面喊了兩聲。
良久,裏面都沒有人迴應,李航這才謹慎地踏出步伐,朝着小屋緩緩走近。
“咔嚓”
突然,一個枯樹枝斷裂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航耳朵微微動了下,立刻將弩箭對準了聲音發出的方向,他面色冷靜,一步一步地揍了過去。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就在李航要對着那個方向射出箭矢的時候,從那個角落裏面,躥出了一個小男孩。
只見這個小男孩臉上髒兮兮的,渾身上下的衣服全部都沾滿了爛泥巴,渾身顫抖,眼神驚恐地盯着李航。
“嗖”
說時遲,那時快,李航手裏的弩箭徑直朝着小男孩飛射了過去。
“嗚啊,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