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晴連忙用纖細如玉蔥般的手指,伸過去輕輕地撫摸李航的胸膛。
接觸的一瞬間,兩個人不自禁顫抖,全身如過電一般。
慌張過去之後,許沐晴很快就明白了。
李航這壞傢伙,是在撩撥她呢。
許沐晴擡起頭,沒好氣地橫了李航一眼。
不過,李航沒有受傷,她還是鬆了一口長氣。
許沐晴款聲軟軟地說:“以後不要再冒險了,萬一他的刀子真的扎進去怎麼辦”
“無論他的刀子能不能扎進來。”
“爲了救你,我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還有剛纔我說的那些話,可都是發自真心的。”
“嗯,我知道。”
許沐晴羞紅着臉,將自己的身體緊緊依偎在李航的懷裏。
同時,她也下定了一個決心。
想到這裏,她的臉頰越來越紅,越來越燙
許浩然住院了。
肋骨摔斷了兩根,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咿咿呀呀”地叫。
平日裏對許浩然向來是拳打腳踢的丈母孃。
這一次,反倒是對許浩然關懷備至。
爲了方便照顧許浩然,晚上,柳玉芬和許孝陽乾脆就搬到了醫院裏住。
一時間,偌大的別墅裏,就只剩下李航和許沐晴兩個人了。
李航洗完澡,精赤着結實又健碩的上半身。
他一邊用乾毛巾擦着頭髮,一邊驚訝地看着已經躺在牀上的許沐晴。
平時這個時間點,許沐晴還在辦公,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躺牀上了
李航也沒多想,簡單地擦拭之後,就輕輕地靠近。
關燈。
然後掀開被角躺了進去。
夫妻二人同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但兩個人中間,一直有一條三八線。
只要許沐晴不鬆口,李航永遠都不會探手過去。
李航躺進來的一瞬間,牀明顯下沉了一些。
他正要和平時一樣跟許沐晴說一聲晚安。
突然,有兩隻纖細柔嫩的手兒,伸了過來,抱住了李航的脖子。
一時之間,溫香滿懷。
“晴晴”李航愣了一下。
黑暗中,許沐晴彷彿下了一個重大決定。
吐着蘭香:“別說話,吻我。”
兩瓣水潤雙脣猶豫着、又堅決地貼了上來。
吻。
在這漆黑的房間裏。
鼻息滾燙,呵氣如蘭。
那柔軟的被褥,成了水。
水裏的兩條影兒,成了魚。
交疊,歡暢。
浮浮沉沉,悠悠盪盪。
有風。
像是嬉鬧的孩子,躲在窗簾後。
窗簾時不時被調皮地掀開。
月色如霜。
映襯着皎白月光的,是兩張貼在一起的臉兒。
青澀、羞紅。
成熟、穩重。
“你做好準備了麼”李航擁着懷裏的人兒。
“嗯。”
低眉間,是果斷,也是勇敢。
她的人,她的心,早已經是他的了。
他的頭低下,她的手緊環。
兩條魚兒,翻滾,糾纏。
今夜,註定無眠。
且聽風吟。
風聲,夾雜着窗外樹葉的沙響。
幽簾飄蕩,風聲如浪。
又似有隱隱約約的嬌吟。
此起彼落,嚶嚶噯噯。
那聲,逐漸悠揚,歡暢。
那聲,連綿起伏,徜徉。
一山過一山。
一浪疊一浪。
嬌羞的月,被惱人的雲遮住了。
風也止息。
唯有房中的人,還在小聲地低訴,忘情地歌吭。
那聲,在細細綿綿裏,在酥酥曼曼中。
帶着輕輕的泣,又夾着聲聲的歡。
姑蘇城,吳家豪宅。
吳正德有早起打太極拳的習慣。
此時,他正動作熟練地在自家花園裏呼吸着清新的空氣。
手腳起落,呼吸吐納的時候,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老爺,有人從東海,寄來了一個木箱子,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吳正德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等他親自來到客廳,大兒子吳文昌已經站在那裏。
吳文昌對着吳正德說:“爸,這個箱子有點重,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吳正德冷笑一聲:“東海那種小地方,能寄什麼好東西過來”
吳文昌想了想說:“您說會不會是那個叫李航的人,知道咱們吳家的勢力,現在想要討好咱們家呢”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你先打開看看。”
箱子打開。
傻了。
吳文昌和吳正德都傻了。
裏面竟然裝着十幾個骨灰盒
在骨灰盒的最頂部還放着一個卡片。
卡片上有幾個血紅大字。
入東海者,死
吳文昌跟吳正德彼此對視,父子倆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吳正德的手機響了。
是他父親吳志榮打來的。
電話裏,吳志榮一副嚴父的姿態,用說教的口吻說了一堆的大道理。
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你這個做父親的,對小兒子也要多瞭解體貼,不要對他那麼嚴格。”
“他在東海也已經玩了一整天了,你也是時候打電話叫他回來。”
聽到吳志榮這句話的一瞬間,吳正德臉色大變。
他連忙問:“父親,文濤是什麼時候去的東海”
“你這老子是怎麼當的自己兒子去東海,都不知道”
“你如今是什麼身份地位,你現在是姑蘇第一世家的當家人。”
“身爲當家人,做事情怎麼能這麼畏畏縮縮”
“一個小小的東海,一個上不了檯面的上門女婿,竟然把你給嚇得連替自己兒子出口氣的膽子,都沒有了”
“身爲你的父親,我替你感到羞恥”
吳志榮在那裏說了一大通,而吳正德卻是一臉色蒼白。
這時候,他用顫抖的聲音說:“父親,您快告訴我,您究竟派了多少人跟着文濤去了東海”
吳志榮傲然道:“包括吳山在內,護法隊一共去了13個人。”
“這可是咱們吳家最強的陣容。”
“他們一旦抵達東海,勢必會將那個小小的東海,鬧個天翻地覆。”
“也讓這個偏僻小城市的人,感受一下我們堂堂吳氏家族的氣魄”
聞言,吳正德立即把手機丟給身邊的吳文昌。
他伸出手指,顫抖地將箱子裏的骨灰盒,一個一個數過來。
“一、二十三、十四”
當吳正德捧起一個骨灰盒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
吳文濤
他在吳氏家族護法隊和吳山的保護之下,竟然死了
他的兒子,沒了
電話裏,吳志榮不停地詢問。
吳文昌顫抖着拿起手機:“爺爺,您先想辦法聯繫一下吳山,看看他是不是還在”
十分鐘後。
姑蘇城全城戒備。
吳氏家族所有精英齊聚老宅。
氣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