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你哪兒都錯了!
四合院裏,姜童大展神威,一掌劈跑鮑飛等人。王曉雲一雙看向姜童的眼,都快化作心形。
“姜大哥,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哦,能讓張商言那麼怕你?”
王曉雲一副不問出真相,誓不罷休的樣子。
姜童微笑道:
“因爲我是高手高高手,張商言打不過我,所以就被嚇跑了。”
王曉雲咯咯笑道:
“切,吹牛皮。”
不過姜童比張商言能打,這是肯定的。
姜童沒有說錯,鮑飛這羣人,再也沒有來找過麻煩。
因爲這件事,姜童算是成了王曉雲在金陵本地,唯一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
這天晚上,姜童如往常般,正想去修煉,但被王曉雲叫停。
“姜大哥,等一下。”
王曉雲上身一件今年最流行的韓款結釦短衫,露出肚臍眼,下面一條灰色捶地直褲,搭配着露趾高跟鞋,一副都市麗人打扮。
她滿臉歉意,欲言又止。
姜童笑道:
“說吧,有什麼事情?”
王曉雲鼓足勇氣,小聲說道:
“我今晚有點事兒,不能去上班,又不能請假,姜大哥能不能幫我去守個夜班。”
作爲一個下班後,除了追劇,就是玩手機的十足宅女,王曉雲並沒有什麼朋友。
否則就不會求到姜童身上,術業有專攻,姜童的確能打,但不代表他就熟知醫學方面的東西。
“你放心,我已經打好招呼了,而且今晚只是幫一下手,說白了就是送送東西,每個人都會的。”
似乎害怕姜童拒絕,王曉雲又補充。
姜童也就點頭:
“可以。”
王曉雲鬆了口氣,得到姜童答允,小跑出院落:
“等我回來,請你喫飯。”
姜童笑了笑,並未多說。
浩德醫院!
距離姜童所在的四合院,不足十里。
這傢俬人民營醫院,在七年前,就已經名揚金陵,號稱敢與華國特等醫院扳手腕。
幾乎是江北省份,大多數富豪的續命地,光是聘請的海外教授、學士,就有七八人。
當然浩德醫院每一天的費用,高達數萬,簡單而言,這座醫院的誕生,本來就是爲上流社會服務。
那年姜童的父親,就曾在這裏住過幾天醫院,各種費用加起來高達幾十萬。
“也足以看出王曉雲身後的背景,沒那麼簡單,這樣的醫院,哪怕只是一個保潔崗位,都有無數人掙破腦袋。”
08年,就傳出浩德醫院,保潔工資差不多六千!如果沒有背景支撐,區區一所醫大畢業生,怎麼能輕易進入這裏?
簡而意賅,這裏有着華國最先進、最完善、最貼心的醫療服務。
醫院露天停車場,寶馬奧迪遍地,甚至有着一輛邁巴赫頂級商務轎車。
王曉雲這段時間的工作,主要圍繞一位上流名貴展開,聽說這個人,有着很大來頭。
姜童的任務,就是頂替王曉雲,記錄一下那位病人的身體情況。然後彙報給主治醫師,有點助理的意思。沒事的時候,就搬一下雜物。
“小姜,你去送下針水去四號病房。”
“小姜,你來幫我扛一下箱子。”
“小姜......”
姜童哭笑不得,終於理解,爲何王曉雲下班後,大多數時候選擇宅在家中。
而是她的所有精力,早就在上班時消耗一空。
“看來是我高估她,說白了就是名義上的助理加打雜。”姜童明悟。
難怪王曉雲會讓他頂替自己,感情是這種工作,隨便換一個人都能做到。
很快,姜童就推着餐車來到一個病房。
三男兩女,正在交談。
女子性格清冷,俏臉冰霜,身材高挑修長,一雙踩着高跟鞋的美腿,筆直的立在原地。
躺在病牀上的老者,雙目如鋒,面帶威嚴,年逾七旬,已經到了從心所欲而不逾矩的階段。
交談間,老者對生死的淡然態度,讓姜童側目。
剩下兩人,是兩位海外教授。
“真的能行嗎?”
清冷女子擔憂開口。
教授道:
“06年,米國愛德爾生物科技公司,研究出anti針水;09年,麻省理工醫學系培養出納米生物;13年......”
女子皺眉。
anti針水,她倒是聽說過,號稱明星界的‘青春針’,其中就有這抗衰老和美白效果。
喜歡明星都曾用過,每一針的價格,通常在一百多萬左右。
至於剩下,女子便一知半解,好在這位教授深入淺出,把最基本意思說明白。
教授道:
“說這麼多,就是想告訴顧小姐,醫療條件與時俱進,每日都在發生變化。比以前更完善、成熟。”
“當然,這樣的針水,目前華國是沒有的,而且價格昂貴,顧小姐有質疑,我可以理解。”
女子扼腕嘆氣:
“這些年爲了根治爺爺的病,花的錢還少嗎?別說五百萬一針,就算一千萬,一個億都行。”
教授說道:
“顧老戎馬一生,保家衛國,立下赫赫戰功,是我輩楷模。”
女子搖頭不語,說這些有什麼用,幾年來,顧老踏遍海內外,尋醫無數,中西皆嘗,唯獨不見好轉。
按照目前日漸加重的病情,最多半年,顧老就會乘鶴西去。
“五百萬一針,延壽一個月,只能這樣了。”
姜童搖了搖頭,正準備退出房間。
忽的一個聲音想起:
“小傢伙,你搖什麼頭?”
衆人舉目看來,這才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角落的姜童。
姜童平靜道:
“沒什麼。”
教授皺眉:“你分明是聽我說完,才大搖其頭,莫非是我哪方面有錯,顧老衛國一生,你若是有什麼見解,可以說出來。”
姜童搖頭道:
“真沒什麼,我就是來送下東西。”
顧老也好,教授也罷,都與自己無關,他們是何決定,與自己又有何干?
姜童剛準備轉身離去。
卻被教授叫停:“看你臉生,你似乎並不是醫院的職工。”
姜童解釋着說:
“我只是頂替朋友值崗,天亮就走。”
教授還想說什麼。
旁人笑道:“穆老,行了,一個頂替朋友值班的小孩子,能懂什麼。”
女子眼中升起的希翼,也隨之黯淡下。
奇蹟之所以是奇蹟,是因爲它本身,就不可能發生。
卻是在下一刻。
一道聲音淡淡響起:
“我的確不懂,但我卻知道,穆老哪兒方面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