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東神域也並非完全沒有了希望。
至少,他們還有一直未動,或許會一鳴驚天的梵帝神界,還有有着足夠聲威號召組織衆界的第一星界聖宇界。
投影關閉,雲澈緩緩眯眸,低語道:“接下來,還有最後一根稻草。”
這時,天空三道黑芒掠動,閻一閻二閻三從空而落,齊刷刷的拜在雲澈面前。
“嗯這麼快”雲澈斜眸:“你們該不會是空手而返吧”
三閻祖齊齊一個哆嗦,閻一俯首道:“回主人,東神域我們蒐羅了近半,卻卻一個月神的氣息都沒尋到。”
“一個都沒有”雲澈眉頭大皺,隨之沉聲道:“我可不相信,所有的月神都已在永暗魔晶下灰飛煙滅。”
“老老奴這就這就重新去搜羅。”閻二戰戰兢兢的道,別說辯駁,一句解釋都不敢有。
“不必了。”雲澈冷笑一聲:“他們若是足夠聰明,就該第一時間夾着尾巴逃竄的越遠越好。若真的如此,那就讓他們和宙天老狗一樣,多苟活一段時日”
他緩緩轉首,目光看向了梵帝神界的方向:“差不多是時候,去看一場精彩大戲了。”
被東域玄者寄予最後希望的梵帝神帝,此刻依舊處在閉界之中。
同時,亦處在前所未有的絕望之中。
“咳咳咳咳噗”
劇咳之中,千葉梵天一口猩血噴出,昏暗沉寂的大殿中,灑地的血痕卻反射着幽綠的妖光。
他擡手,看到了自己比上一個時辰又慘白一分的手掌。
目光擡起,視線中的梵王們臉色一個比一個痛苦,一個比一個絕望。
這十幾個時辰,他們用盡了所有可能的方法:最上等的避邪神玉、驅毒大陣,甚至互相融合貫通彼此的力量
沒有用,完全沒有用所有的方法,都只能稍稍壓制毒力,但根本無法將“天傷斷念”驅散湮滅哪怕一絲一毫。
當年經歷的絕望再次重現,而且這一次不止是他千葉梵天一人,而是整個梵帝王城
那是天毒珠的毒力,又豈是當世凡靈可以祛除
在“天傷斷念”面前,什麼神帝之力,什麼謀略算計,什麼王界積累都是無用的笑話。
“主上,真的沒有可行之法了嗎”第一梵王痛苦出聲。
他已記不得自己是第幾次問出這個問題,每問出一次,他的眼神便會更加灰暗一分。
“呵”千葉梵天低沉一笑:“若有可解之法,本王當年又何至於放棄影兒。”
當年,爲了讓微弱的天毒毒力直接在他體內爆開,夏傾月和雲澈可是經過了相當精心的算計,並伴隨着頗高的風險。
而今,卻是讓他和所有梵王都在毫無察覺下中毒兩者可謂天壤之別。
所以,千葉梵天無比清楚的知道,當年都那般可怕的天毒,今時除了天毒珠,再無解除的可能。
他以最小心、最溫和的方式控制着周身玄氣運轉,壓制着毒力的殘噬蔓延,緩緩擡首,幽深無底的雙目定定的看着上空。
即使到了此境,他亦不甘心去求雲澈。
他在極力尋找着其他的可能性或者,屬於梵帝神界的後路。
當梵帝王城上下都在“天傷斷念”中痛苦掙扎時,無人有暇注意到,一個梵王一邊壓制着天毒,一邊收斂氣息悄然離開梵帝王城,然後又脫離了梵帝神界的界域。
去往的位置,赫然是南溟神帝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