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帝子焚孑然狂笑出聲,前仰後合:“有趣有趣,太有趣了,這居然還是一個七級神君,哈哈哈哈。”
“呵呵,何止帝子殿下。”蝰蛇聖君雙眼眯成一道森冷的縫隙:“老朽活了近五萬載,都從未見過如此大的笑話。此子要麼瘋癲,要麼就是爲了求死而來。”
“哼,真是神君之恥”天羅界王沉聲道。
“殺此孽畜,都是髒我之手”
“呵呵,修成神君,何等不易,可惜怕是連全屍都別想留下了。”
冷眼、哧鼻、嘲諷、憤怒他們看向雲澈的目光,如在看一個即將慘死的小丑。他們覺得無比荒謬,無比可笑,亦覺得自己不該怒因爲這樣一個貨色,根本不配讓他們生怒,卻又無法不怒。
尊席之上,閻三更看了雲澈一眼,灰白的面孔依舊冷僵,淡淡而語:“魔女殿下,此人該死。”
“此人該死”這四個字從閻三更口中吐出,世上又有幾人能夠保他
魔女妖蝶並無迴應。
“哼。”天牧一站起,面色還算平靜,只是目光帶着並不掩飾的殺意:“此言不僅辱及這些了不起的天君,更辱及我北域所有神君,罪無可恕。”
“既然這麼想死,那本王就成全了你”
“等等”天孤鵠卻是忽然開口,身影一晃,已是離席而出,道:“父王,此人既然言辱我們天君,那便由我們天君來自行解決。這等小事,這等可笑之輩,還不配勞駕父王,更不配髒了父王以及衆位前輩的手。”
沒有過多思慮,天牧一緩緩點頭。
衆人注目之下,天孤鵠擡步來到雲澈之前,向魔女妖蝶深深一禮:“前輩,晚輩欲予凌雲幾言,還請通融。”
即使雲澈在所有人眼裏都已是個死人,天孤鵠還是極盡了對魔女的敬畏。
“隨意。”魔女妖蝶淡淡二字。
雖然她沒有將雲澈直接轟開,但這“隨意”二字,似是已在告訴衆人,凌雲如何,與她毫無關係。
“謝前輩成全。”天孤鵠又是一禮,轉目雲澈時,眼神卻也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甚至都尋不到一絲憤怒,平和的讓人讚歎:“凌雲,剛纔的話,你可敢再說一遍”
雲澈擡目,無比之淡的看了他一眼:“一羣垃圾。”
“你”一衆天君再次暴怒。
天孤鵠擡手向其他天君示意,壓下他們衝頂的怒意,嘴角反而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我們天君雖自傲,但從不凌人,更絕不可辱你方纔之言,若不給我們一個足夠的交代,怕是走不出這皇天闕。”
“”雲澈漠然無聲。
“不過,若長輩出手,或羣起攻之,你或許會不服,更不配。那麼”天孤鵠目光如劍,聲音低緩:“既榮爲北域天君,當有容人之量,我便代表衆位兄弟姐妹,賞你一個機會。”
“同爲七級神君,我這個你口中的垃圾來和你交手。若你勝,我們便承認自己不配天君之名,你所說之言,我們也自然無顏追究。而若是你敗了,敗給我這個你口中的垃圾”他淡淡一笑:“辱我北域天君,你會親眼看到自己該付出的代價。”
“先別急着找藉口拒絕,我再賞你一個天大的恩典。”沒等雲澈迴應,天孤鵠手指緩緩伸出:“七招。同爲七級神君,你只要在我手下七招不敗,便算你勝,如何呢”
天孤鵠的話語,讓那些方纔暴怒之人都露出微笑,天牧一的目光中更滿是身爲天孤鵠之父的驕傲。
同境界,七招不勝便算敗。這在神道玄者聽來,是何等的荒謬狂妄。
但,他是天孤鵠,是以七級神君之姿,足以匹敵十級神君的天孤鵠
雖然只是七招,但沒有人認爲他會敗。也唯有他能夠,且一定能夠在七招之內橫壓同境界的對手。
天孤鵠這一手不可謂不高明。可揚自己之威,泄衆天君之憤,更能將“凌雲”極度折辱,讓他在死前喪盡所有的顏面尊嚴,連死後,都會成爲流傳很久的笑柄。
沒錯,挑釁皇天界,言辱衆天君,若直接殺了他,也太過便宜了他。
憤怒的眼神都變成了戲謔,哪怕是那些平日裏要仰望神君的神王,此時看向雲澈的目光都充滿了鄙夷和憐憫。
“凌雲,你該不會連這都不敢吧”天孤鵠緩緩道,他話音一落,已是有數個天君直接嘲笑出聲。
雲澈的手臂從胸前放下,終於緩緩起身,冷淡而無力的道:“七招太多了,三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