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天神帝一愣。
“如果,她真的如你擔心的那樣會禍世,那麼,前輩真的認爲這個世上有人能阻止得了她嗎”
看着宙天神帝微變的臉色,雲澈繼續說道:“她未覺醒邪嬰之力時,速度和隱匿能力便是公認的天下無雙,浩大南神域在將她成功暗算的情形下都沒能留住她。”
“這三年,龍皇親自爲首,三方神域的王界頂尖力量傾巢而出,卻自始至終,連她的蹤影都沒觸碰過。換言之,現在的她,除非主動現身,否則你們將幾乎沒有可能找到她,更談不上集合力量圍剿她是也不是”
“”宙天神帝臉上動容,卻是無法否認。
龍皇爲首,所有王界出動當真是連茉莉的衣角都沒碰到過。
“那麼”雲澈眼中閃過一道異芒:“以她如今之力,若要發泄戾氣和殺意,若要禍世,她只需在各界遊移屠戮,別說下位、中位、上位星界,縱是王界,都可短時間奪無數性命,你們或許連反應都來不及,她便已完美隱匿。”
“如此,一次,百次,千次你們除了死亡,除了恐懼,除了逐漸凋零,能奈她何”
“”雲澈的話,其實正是宙天神帝,以及所有王界中人對邪嬰最大的恐懼。
“而現實卻是,這幾年間,她一個人都沒有再殺過。前輩認爲,她是不敢,還是不願”
宙天神帝嘴脣動了動,最終卻是無言反駁。
邪嬰自當年駭世甦醒,斬殺月神帝后,便再未出現,再未殺戮。但他們卻從來不會,也不願相信這是邪嬰的仁慈。
此時,聽着雲澈的描述,以及狠狠刺中他內心最大擔心的言語,宙天神帝已無法不相信,天殺星神的意志真的在邪嬰的意志之上,否則的確無法解釋。
“雖然,我出身下界,但我很清楚,神界之人對魔的厭斥根深蒂固,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對邪嬰萬劫輪的恐懼更是深入骨髓,無論是否相信邪嬰已認人爲主,只要它存在,神界便會永遠惶恐難安。”
宙天神帝目露詫異,他已明白雲澈的目的是想要邪嬰安寸於世,不知他爲何反而說出這樣一番話。
“所以,我可以給前輩,給神界一個承諾。”
雲澈的神色,比先前任何一刻都要鄭重,這些話,他在一個月前離開太初神境後便想了很多很多遍。
“魔帝前輩的事了卻之後,邪嬰會永遠離開神界,去到我出身,也是我和她相遇的那個星球,永遠不會再回來,更不會再殺神界的任何一人除非,神界主動招惹”
就如雲澈剛纔所言,無論邪嬰的意志如何,只要存在於神界,神界之人便永遠不可能停止忌憚與恐懼,也永遠無法預料神界之人會在這種無法揮去的巨大恐懼中做出什麼。
茉莉對於神界,除了彩脂,她也再沒有了任何的留戀牽掛,與他同歸藍極星,亦是她最大的心願。
所以,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
宙天神帝聞言,猛的擡頭,激動喊道:“噹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