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玄音:“”
“後來才知,他的父母,並非那片大陸之人,而我的母親,也並非那個世界的人,雲澈與我,其實都不是應該出生和生長在那裏的人,卻偏偏又都在那個小城之中成長到了十六歲,並在十六歲那年完婚。”
“那之後,我與他分離,步入了不同的世界,本以爲會再無交集。但,才隔了不到一年,我便與他重遇後來,他竟與我入同一宗門,一個本從無男人的宗門再後來,宗門劫難,我被送到了這個世界,但,天差地別兩個世界,我卻又與他在月神界相遇。”
“我和他之間,似乎從出生開始,便冥冥之中被無形之絲牽引着。無論如何命運劇變,空間隔絕,都總能聚到一起聽起來,很奇怪,對嗎”
“”聽到這裏,沐玄音的纖眉微微顫動。
同樣的年齡,同樣的生身之地,同樣奇異的身世,同樣極端異常的資質,無論分離多遠總能很快再遇單論其中一二,還可說是巧合,但綜合全部,若說是巧合,也的確過於離奇。
尤其是他們兩個都太過不尋常的天賦資質。連神界都亙古未有,卻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下界的同一個小城
“你說這些是何意”沐玄音問道。
“以前,我從來沒覺得這些事有什麼奇怪的,或者說從來沒有在意過,直到有一天”她話語一頓,轉而道:“沐前輩可有聽聞,擁有琉璃心者,都被稱作天道之女。”
“這個稱號,自當年宙天太祖開始,便人盡皆知。”沐玄音道。
“天道之說,虛無縹緲。哪怕強如義父也未逃過天機界的死亡預言,我依然無法盡信天道的存在。直到三年前,我繼承了義父的紫闕神力,我的琉璃心,亦隨着修爲的增長而快速覺醒有那麼幾個瞬間,我看到了幾幅很模糊的畫面。”
“”沐玄音一愣,追問道:“什麼畫面”
“我無法言明。”夏傾月輕輕搖頭:“也是這些畫面,讓我忽然發覺,我和他從出生開始一直以來的命運交點,竟透着那麼多的怪異甚至詭異之處。”
沐玄音眉頭收緊:“你說的這些,和我問你問題有所聯繫”
“他的特殊力量,伴隨着特殊的使命。而我,亦是如此。不同的是,我的很可能並非使命,而是宿命。”夏傾月目光變得更加幽深,沒有人可以理解她瞳光中包含的東西:“我很想一無所知,很想去相信看到的東西只是虛無的幻覺但,既已見到,便註定無法真正裝作沒有看到。”
“另外,我在聽聞雲澈還活着時,卻沒有太多的驚訝,更多的反而是一種理所當然之感。這種感覺像是在佐證什麼非常不好。”
“”夏傾月的話,沐玄音全然沒有聽懂。但她同樣感覺的出,夏傾月所說的話,並不是在隨口妄言。
“我能回答的,只有這些。”她閉上了眼睛:“我很驚訝我會告訴你這些,或許,是因爲我所見所聞所感,都相信着你永遠不會害他。”
“但是,我一個字都沒有聽懂,更不知道這與我問你的問題有何關係”沐玄音凝目道。
夏傾月轉過身去,身體緩緩浮起,說了一句無比虛渺的話:“或許有一天你會明白,也或許永遠不會有人明白。雖然那一天應該很近了。”
聲音落下,她的手掌一推,一塊閃爍着異光的紫玉飄至沐玄音手上:“以後,若吟雪有不可解之事,沐前輩可以此傳音,傾月自會竭盡所能剛纔的話,還請不要說予雲澈。”
夏傾月飛離,轉眼消失在沐玄音的視線中。
沐玄音立於原地,久久眉頭緊蹙:“她到底在說什麼”
她只是問了一個讓她不解的問題,但得到的卻是一個讓她更加不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