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宮,到了卸甲門衆人下了馬車,卸甲門前站着許多入宮的衆臣和家眷,見尉遲寒風到了,紛紛行禮,道:“給王爺、王妃請安!”
“年宴無禮儀,大家都請起吧!”尉遲寒風淡淡的,慵懶的說着,嘴角噙着一絲狂傲不羈的邪魅笑意。
衆人笑着起身,互相道賀着相伴入了皇宮,今日的年宴在御花園旁邊的碧波園舉辦,正值Chun暖花開時,皇宮內到處Chun意盎然,花兒爭相鬥豔的開放着,蝴蝶更是感受到了Chun的氣息,揮動着彩色的翅膀盡情的飛舞着。
碧波園側早已經搭好了戲臺子,太監們拿着戲本子讓幾個人翻看着,見尉遲寒風到了,急忙上前請安,道:“王爺,今兒個的幾個戲班子不錯,您要不要點一出?”
尉遲寒風接過了戲本子,看了眼上面戲班子的名字,交給了蘇墨,道:“有南朝的祥雲戲班,看看有沒有想聽的!”
蘇墨接過戲本,心道:我在南朝前後就三天,我哪裏知道南朝什麼戲好聽?她翻看了一遍後,淡然說道:“看上去都很想聽……卻是不知道點哪出!”
“那就讓戲班子從頭唱到尾!”尉遲寒風理所當然的說道,語氣慵懶的好似開玩笑,可是,任誰都不敢將他的話當做只是戲言。
太監一聽,頓時有些爲難,卻又不敢說什麼。
蘇墨掩嘴而笑,笑靨如花的容顏驚豔了數人的眼眸,更是灼熱了尉遲寒風那幽深的眼眸,她搖搖頭,道:“我怕大家聽的厭煩了來怪我……”說着,看着太監說道:“本王妃就點一出《花開富貴》吧!”
“是!”太監頓時暗噓了口氣,匆匆的退下,生怕尉遲寒風非要讓從頭唱到尾,這個王爺就是皇上都拿之無奈,豈是他們一個小小宮人能夠得罪的。
尉遲寒風狹長的眸子突然一凝,有些怒意的說道:“你還是不要笑的好!”
蘇墨一愣,不知道他怎麼無緣無故的說這句話,微微蹙了秀眉,不解的問道:“你討厭?”
“以後你只能在我面前笑!這樣的場合你還是保持你那淡漠的Xing子好了……”尉遲寒風語氣霸道的說道,臉上有着毫不掩飾的不滿。
蘇墨這時方纔明白,微微點了點頭,心裏都是暖意,他這樣的霸道……她喜歡!
他們如此旁若無人的說着話,本也沒有什麼,但是卻讓在一側的柳翩然有些無法自處,她本就是以側妃的身份入宮,本來年宴都只會帶正室的,可是,她也是仗着老夫人的那層關係和尉遲寒風自小的約定而已,加之如今懷着王爺的子嗣,這地位自是不同。
可是,從卸甲門開始,衆人行禮卻忽略她,此刻尉遲寒風更是眼裏只有蘇墨,讓她情何以堪?!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到————”
適時,御花園外傳來通傳聲,衆人紛紛跪地行禮,恭迎聖駕!
尉遲木涵“哈哈”大笑的讓衆人平身,今日的他只是穿着一件湖藍色金線繡龍的長衫,雖然少了幾分威嚴卻多了幾分俊朗,但依舊無法掩蓋掉他身上那股子王者的氣息。
氣氛在大家杯盞交錯,互道着新年賀詞間變的熱絡起來,女眷們也紛紛扎堆說着閨間的話,或說說胭脂水粉,或者品詩詞論琴技,一時間好不熱鬧。
張皇后問候了幾句柳翩然,說是有身子的人了,如果累了就到別苑休息休息,柳翩然嬌羞的應了聲,張皇后吩咐了宮女帶她去黎王別苑休息。
蘇墨至始至終臉上都掛着淺薄的笑,舉止大方得體,雖然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卻亦散發着吸引人目光的氣質,大臣們的家眷從開始只有一兩個試探Xing的來攀談,到最後發展成索Xing都坐在涼亭裏一起閒聊了起來。
張皇后陪着尉遲木涵和各位大臣互賀後走到了涼亭,衆女子紛紛起身行禮,“都坐吧,不要讓本宮掃了大家的興致,都說些什麼呢,本宮可否能參與?”
“皇后娘娘這是說哪裏話!”蘇墨淡笑的說道,如今這個亭子裏並沒有別個嬪妃,除了張皇后,也就她地位顯著,她扶了張皇后在主位坐下,說道:“大家也就話話家常!”
“皇后娘娘,我們正在向黎王妃討教呢!”這是,一個婦人掩嘴笑道。
“哦?”張皇后有些好奇,看着那個婦人說道:“王夫人不知道在和墨兒討教什麼?”
衆人相視笑了笑,倒是蘇墨有些不自在,白皙的臉頰上亦是染上了一層淺薄的紅暈,她如此,倒是更讓張皇后好奇,雖然她只是見過蘇墨一兩次,卻知道她Xing子淡漠,還真不知道什麼事情能讓她如此嬌羞女兒態。
王夫人又笑了笑,方纔說道:“我們在問王妃,是如何讓狂傲不羈的王爺心生了那麼大的佔有慾!皇后可不知道,剛剛您和皇上沒有來前,王妃的那抹笑可真是讓這滿園的Chun色都失去了顏色,頓時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如果王妃多笑啊,可不把這天下的男子都勾了去……呵呵,然後啊,王爺可就不樂意了!”
蘇墨微微抿了嘴,本以爲那會兒尉遲寒風說話在意的人並不多,卻沒有想到被人聽去,然後大家就傳開了,這倒好,此刻成了揶揄她的笑料了。
張皇后一聽,頓時亦笑了起來,笑着說道:“墨兒本就是傾城之姿,她的美就是那猶如淡雅蓮花一般的出淤泥不染!”
張皇后說完,隨即岔開了話題,蘇墨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轉眼間就到了午膳,尉遲木涵在皇宮設宴數十桌,男眷和女眷分席而坐,氣氛就一直洋溢着歡笑。
趙翌和尉遲寒風在同桌,一直淡笑的喝着酒,他的酒量一般沒有人敢去領教,軍營裏就有傳聞,如果想要放到趙師爺,不得數十人輪番上陣都不行。
他爲了避嫌,從尉遲寒風領着蘇墨進來開始,就只是和蘇墨微微點頭示意了下,看着那刻她的笑容絢爛了整個御花園,心中有着難以言喻的酸楚,那樣的笑容她只是爲了尉遲寒風綻放!
想着,嘴角的笑意加深,帶着些許的失落,仰頭飲盡了杯中酒!
“趙老將軍一切可還安好?”尉遲寒風聲音帶着幾分慵懶。
趙翌點點頭,道:“多謝王爺掛念,家父自歸隱山間後一切安好!”
尉遲寒風微微頷首笑了笑,狹長的眸子微微擡起,看着對面的蘇墨,她淡然的坐在那裏,偶爾和身邊的人說着什麼,菜卻喫的很少,不免蹙了劍眉。
她Xing子淡漠,討厭這樣的場合,卻依舊不失大體,也真是難爲她了!
午膳過後,女眷有些累了,都去了皇宮內專門接待貴賓的別苑歇息,男人們則三三兩兩的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