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百億女總逼婚許可肖佳》
下午四點鐘。
“廢物,都是廢物!!!”
汪天祿回到自己的老巢後,憤怒地大吼。
聲音幾乎傳遍整個別墅的走廊。
在其身後,一幫狗腿戰戰兢兢,顫抖着身體,
“祿爺,息怒啊!”
“是啊,祿叔,您千萬別動怒。”
有人結巴着,“這…這次,我們沒有損失的!祿爺您彆氣壞自己就好。”
汪天祿轉身惡狠狠地看着他們,氣急敗壞地怒吼,“他媽的,今天沒損失?”
“汪綺馥十年來第一次如此囂張地踩在我臉上。”
“許可這個喫軟飯的廢物,要你死就死,要你生就生,以後連你的命都不歸你管。”
“這夫婦都他媽把汪氏當成自己的玩物,當着我們的面張嘴就把白的說成黑的,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我他媽這叫沒損失?”
“你他媽是什麼蠢貨!!”
幾名狗腿被汪天祿猙獰的模樣嚇得差點沒尿出來,驚恐連連。
汪天祿一向自詡修養極好,但現在,他裝不下去了。
有個狗腿顫抖道,他絞盡腦汁找一些能安慰汪天祿的話,
“祿,祿爺,您不用擔心。”
“其實我們的敵人依舊只有一個汪綺馥而已。”
“許可肯定不會醫術,他肯定是讓楊壽康幫他救的。”
有人附和,“沒錯沒錯!”
汪天祿怒喝,“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統統給老子滾!”
衆人這才急忙連滾帶爬,離開汪天祿的別墅。
今日的事情對他來說,是徹徹底底的慘敗。
是。
他確實毫無損失,被關起來,收回權利的不過就是一個跟他毫無關係的汪鈺而已。
但他在意的不是這個,他在意的是他和汪綺馥之前維繫的平衡已經被打破了。
十年來,就算他先後多次出賣過汪家,但依舊和汪綺馥分庭抗禮,從未被汪綺馥明目張膽地羞辱過。
今天,是頭一回!
……
支持汪綺馥那一派的成員離開小樓後,一個個面色憂愁,暗自咒罵和埋怨,
“我們說得這麼起勁,結果許可居然沒走?”
“汪鈺也真是軟骨頭。”
“誰能想到許可殺人還能翻盤啊?”
“許可根本沒能力翻盤,不過還是依仗家主的能力而已。”
“但許可不是會治病嗎?”
“救個屁,就他還想救人?那種逆天醫術,瞎子都知道是楊壽康纔有的!”
“楊壽康不是說人是許可救的嗎?”
“你這也信?”
“許可這次最大的貢獻就是踢了汪鈺一腳……”
說話的人冷笑,輕蔑,“只不過是貢獻給了汪天祿而已。”
“別他媽在這裏馬後炮了。”
有人罵罵咧咧,“接下來日子難過了。”
“鬼才知道家主會不會秋後算賬!”
“不用慌,實在不行我們去投靠汪天祿!”
“沒錯……”
衆人眼神一亮。
……
汪氏小樓,汪綺馥的辦公室。
“汪董,汪鈺已經被帶走了。”
汪高陽站在桌前,小心翼翼地彙報,還時不時用餘光觀察一旁的許可。
但許可正望着窗外發呆。
“好,你先去忙你的吧。”
汪綺馥點頭。
汪高陽彎腰應是,跟着轉身離開。
等辦公室裏徹底安靜下來後,汪綺馥走到許可身前,“在想什麼?”
許可從汪鈺被抓走後,就一直沒說話。
一直髮呆的許可轉身,直視汪綺馥,“對不起,我衝動了。”
倘若不是汪綺馥硬生生把殺人之舉說成施展醫術,許可現在都要被趕出汪家了。
當然。
以許可如今擁有的能耐,他知道自己出了汪家後,照樣會有後路。
但他覺得自己衝動是因爲,他知道,汪鈺說到底是汪綺馥的姑姑。
他不能這麼出手!
更何況,他還知道,他還逼汪綺馥用了他最不想用的手段……
汪綺馥搖頭,“不用道歉。”
許可,“她是你姑姑。”
“我坐在這個位置,她是不是我姑姑已經不重要了。”
但汪綺馥說着,卻轉過頭去,沒有直視許可。
她只是繼續說話,像是說給許可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商場如戰場。”
“商人,爲了利益,沒有什麼是不能賣的。”
“姑姑和清叔也是商人,自然也一樣。”
“我知道姑姑和清叔那些勾當的時候,我就開始在提防他們了。”
她嘴上說着這話,眼裏卻露出幾分怔然。
汪鈺並不是一開始就如此狠毒的。
從小就看着自己長大的姑姑差點沒了,她又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呢?
但她是汪家的掌舵人,心必須比尋常人還要硬。
汪鈺走,頂多是她自己傷心,但對大家都好。
若是汪鈺還在,那所有人都要遭殃。
今日汪鈺配合汪天祿,勾結葉衝。
那麼明天就有可能置整個汪家不利。
她心是狠,但不得不狠!
更何況,許可並不是爲一己私仇而殺汪鈺,而是爲了她。
爲了守護她心裏那處不能觸碰的傷疤!
她又怎麼可能會怪許可?!
許可深吸一口氣,“但你最不喜歡用這種手段威脅別人……”
他知道,汪綺馥曾經也在汪江年如日中天的時候,被人拿來威脅。
儘管因爲汪五夠強,汪綺馥沒有真正被抓走。
但那段提心吊膽,生怕隨時被人擄走,連坐飛機都要和汪江年分開坐等等的經歷是幼年汪綺馥心裏爲數不多的陰影之一。
更何況,父母早逝,也是她不願意用這種手段的原因。
但汪綺馥盯着許可的眼神,“這種手段,從我叫人去看着龐信的時候,我就已經在用了。”
“站在這個位置,心狠些,對大家都好。”
“我知道,你殺汪鈺,是不想讓我和爲數不多的親人決裂,不願意讓我髒了手。”
“更是因爲你怕我難過。”
“那我告訴你,我不難過。”
“我不喜歡解釋,但我怕你愧疚,所以我在解釋。”
“那你就不能再覺得愧疚了。”
“知道嗎?”
汪綺馥的話有些冗長,毫無頭緒,甚至可以說是贅餘,但許可的眼裏卻露出幾分暖意。
汪綺馥還在說,“我做這麼多,就是爲了……”
“啊!”
但忽然,還沒說完的汪綺馥覺得身體失去平衡,猝不及防便被拉着撞入溫暖的胸膛,熟悉的氣味衝入鼻間。
汪綺馥的眼睛驟然便睜大了……
許可抱住汪綺馥纖細的腰肢,兩人緊密貼合,他輕撫她的頭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