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見到一貫淡定的馮維居然都成這樣了，忍不住一笑。
看慣了馮維耿直的模樣，現在馮維緊張倒是讓許可生了幾分意外。
他笑了笑，“先不急。”
聽到許可這麼說，馮維心裏頓時一沉。
他就知道，許可要是知道了秦雨的真正身份，必然不會那麼輕易地應允。
他心裏頓時閃過了想要跪下哀求許可的念頭。
就在這時。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許可正色道。
聞言，馮維臉色頓時一變，跟着道：“好，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會如實告知。”
他知道，許可一定是要問一些關鍵的問題。
但無論問什麼都好，馮維心裏已經下了決定
能救下秦雨，什麼都行！
一旁的汪五卻是覺得許可會藉助這次機會，徹底收服馮維。
馮維雖是汪家小隊考察序列之中的人，但人家畢竟還沒到汪家核心的地位。
從這一點來說，馮維還沒有完全聽從他們汪家的命令。
畢竟在現代化的社會之中，會電腦的頂尖人才走到哪裏都是香餑餑……
馮維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許可能夠藉助這次機會，讓馮維徹底成爲他們汪家，乃至於許可和汪綺馥自己的人的話，那也不失爲一個上佳的選擇！
畢竟，不得不說，聽到馮維輕描淡寫地黑進醫院的監控翻看記錄，汪五自己都有些心動了……
在安靜半響後，許可緩緩問道：“那秦雨是你女朋友嗎？”
汪五和馮維：“……”
安靜。
客廳有點安靜。
汪五搓了搓手，又幹咳兩聲，有點無所適從，“許先生，這，這好像不是重點吧？！”
馮維原本一副準備好了賣身給許可的樣子也被問得直接破功。
他眼睛睜大，看着許可……
誰都沒想到許可會問這樣的問題。
“怎麼，難道不是重點嗎？還是這個問題不能回答？”
“老馮幫過我，算是我的朋友。”
“關心關心朋友的感情生活，這也很重要嘛！”
許可倒是沒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對。
汪五頓時沒話說了，直點頭，“許先生，說的是。”
但他卻非常可惜。
這是收服馮維，歸於許可自己派系的好機會……
怎麼就這麼被許先生給浪費了？！
“不，不是……”
馮維吭哧半天，憋出幾個字來。
“關心一下，關心一下。”
許可嘿嘿道：“我算是知道爲什麼前段時間剛見面，這傢伙會不洗頭，還對吸引小女生不感興趣了……”
當初剛剛見面的時候，許可問馮維爲什麼不洗頭。
馮維還扯什麼洗頭會掉髮，對吸引小女生也不感興趣……
現在看來，許可算是知道了
名草有主了。
馮維還是吭哧着，“我跟小雨只是同學，沒什麼關係……”
談到有關秦雨的問題的時候，他總是有點扭捏。
“好了，我知道了……”
許可一笑，跟着起身，“走吧，帶我看看秦雨的情況。”
見到自己逗了幾下之後，馮維的臉色總算沒有再繼續苦兮兮後，許可鬆了口氣。
從進門開始，這馮維就跟丟了魂一樣，連話都說不好了。
要是讓馮維繼續保持這個狀態，許可怕等會爲秦雨治病的時候，馮維恐怕一顆心都要被自己的擔憂攥死了……
到時候，許可覺得自己可能要同時給兩個病人治病……
所以，不逗逗馮維，也不太好！
而看着已經走向緊閉着門的房間的許可，馮維一怔
許可依舊如剛剛開始跟他說的一樣，只要是他要求的病人都會治。
無論是誰……
沒有猶豫。
馮維沉默片刻，心中涌起某些心思，跟着他對許可的背影道：“好！”
……
咯吱。
房門被馮維小心地打開。
牀上，正躺着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女。
就是秦雨。
秦雨的年紀看起來跟許怡差不多大，長得並不出衆，但自有幾分小家碧玉，溫婉可人。
但因爲秦雨病得厲害，眉頭微皺着的原因，反而讓人禁不住生起憐惜之心。
看到秦雨的時候，汪五忍不住感嘆，“果真是葉楓的妹妹，這眉眼長得真像。”
馮維看着秦雨，眼裏閃過心疼。
許可倒是生不出什麼憐惜之心，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雨枕邊的衛生紙上。
“這是她吐的血？”
許可看着被血浸紅的衛生紙。
“沒錯。”
馮維點頭，“從這個月月初開始，她吐血的次數越來越多。”
“最近還會陷入昏迷，時間最短從三分鐘到最長兩個小時都有。”
“我也是因爲她情況越來越差才找你的……”
許可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帶她看過醫生嗎？”
“找過兩位能保密的醫生，但只能給出延緩毒素髮作的藥方，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馮維搖頭，同時臉上有着濃濃的擔憂。
他擔心許可也解決不了問題！
許可撿起衛生紙，端詳片刻，又輕輕嗅了嗅，再問，“這血是什麼時候吐的？”
馮維回答，“早上。”
許可聽到這裏，臉色頓時一鬆，“還好……”
馮維聞言，眼睛一亮。
許可說道：“這毒叫蛇心液，專攻心臟，看得出來，下毒者也不是想殺她。”
“不然的話，就算你花大價錢買藥材給她吊着命，她也早就死了。”
從秦雨吐出來的血，許可就看得出下毒者確實沒有使用過分的劑量。
不然的話，秦雨怎麼可能堅持得到現在？
別說現在了，恐怕當時跳海就得死了……
但讓許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當初聽師父說過，這蛇心液出自江南潘家，只有那邊纔有。
怎麼在天海也有？！
難不成江南潘家派人來天海特意殺一個秦雨？
這手未免伸得也太長了！
而馮維聞言，也是點頭，“沒錯，我和小雨猜測這些人是她哥哥的敵人派來的。”
“他們一開始的目的並不是殺死小雨，而是抓住小雨，威脅她哥哥。”
“誰知道小雨運氣好，剛好逃了而已。”
許可點點頭，跟着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雪蓮，笑了笑，“不過你找醫生開藥方，花重金買藥材也幫了大忙。”
“不然，就算下毒者劑量不多，秦雨也早就沒命了。”
馮維，“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